轉頭一看,見賈琰沉著臉不言語,就推了他一把,「去看看吧,怎麼也是好消息。」
他只當他跟嫡兄有嫌隙,可對要走仕途的人來說,無論私下多不合,面上也得做出兄友弟恭的樣子。
萬一讓人知道了兄長是在他手下出的事,那名聲真就完了,所以榮國府的二公子活著,怎麼也是個好消息。
賈琰還是沒動,郎屺重新看了他一眼,兀然笑了,他五官輪廓深刻,笑起來眼如墨峰烈日,璨燦奪目,好像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張揚恣意的很。
他玩笑道,「要不我幫你解決了他?保管神不知鬼不覺。」他不能對兄長動手,換他來,小菜一碟。
賈琰一驚,頓時呼出一口氣,忙笑著推拒道,「只是覺得有點麻煩而已。」
郎屺收了笑,隨意地點了下頭,將手裡的地圖遞給他,「別耽誤正事,好好看看,後天出發。」說罷轉身去了屋裡。
賈琰望著他的背影,眼神變得有些複雜,他不過是幫他解答了一些疑惑,舉手之勞,他就幫他尋醫,醫治好了手,如今又以全然信任托之,在交友方面,倒真是赤忱相待。
可惜,兩人註定成不了朋友。
屋裡。
崔驍一臉不贊同,搖頭道:「雲英,你太草率了!」
「當初我看不上他,是你一直跟我說他的好話,如今我用他,你又左右推阻,你說你累不累?」
郎屺癱靠在椅背上,手腳大擺,到底是名門貴族的教養,這般不雅觀的姿勢,他做來卻絲毫不顯粗俗,只覺得自在閒適,還有那麼一股拓落不羈的味道。
「我不是不信他,」這幾個月來,賈琰都老老實實的,要說找他的毛病,崔驍也找不到,只是……
崔驍想了想,道,「他插手的太多了,開始只說管著冶煉,結果銀礦開採,士兵守衛,他都要插一手,現在連運銀也管,你覺得這正常嗎?」
郎屺臉上意味不明,沒說話。
崔驍道:「而且,侯爺曾說過——」
「咱們周侯爺的話在你心裡,比聖旨還管用,」郎屺這次很快接了口,冷笑道,「周侯爺還有什麼吩咐,你一併說來!」
崔驍眉毛緊緊攏在一起,有些不悅,然而早知曉他就是這幅性子,又耐下心,好言相勸。
「皇上早起疑心,如今的朝堂形勢你也知道,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前兒一陣子的戶部吞糧案,太子的不少人馬都被撤了,接下來動的就是兵部,這種情況下,侯爺不謹慎能行嗎?皇上正愁找不到由頭,這個時候如果銀礦暴露,那就是把刀子遞給別人,讓別人來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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