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驍臉色一僵,忙道:「誤會了誤會了,只是擔心賈兄的安全,你自己出去,我不放心。」
賈琰第一次冷下了臉,心裡思量著要不要現在激他一激,正待兩人僵持之際,卻見郎屺從外面走了進來,插話道:「我跟你一塊下去。」
「你下山去幹什麼?」崔驍第一反應就是疑惑,無他,實在是從來了之後就沒見他下過山,一副恨不得以礦山為家的樣子,等郎屺冷冷看了他一眼後,崔驍才「哦」了一聲,猛然想起,郎屺也是帶了夫人的。
崔驍將郎屺拉到一邊,搭著他的肩,低聲道:「你要是還拿我當兄弟,我就提醒你幾句,好不容易回去,給弟妹買點禮物。」
對於郎屺的婚事,他早有耳聞,覺得以郎屺的性子,恐怕是看不上一個七品小官的女兒的,否則不會一連大半年都不回去,可既然娶都娶了,怎麼也不能人家當擺設,要不然就像他一樣,至今不娶,自然就是想如何就如何。
郎屺推開他,也不答話,沖賈琰點了個頭,兩人便一塊騎了馬下山。
賈琰本以為郎屺會先回家,可郎屺打馬就往夷縣奔去,速度極快,賈琰連問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只好跟著他到了夷縣。
「就這一家地方,還能看得下去。」
郎屺看了一眼頭頂「百味居」的牌匾,下了馬,將馬鞭一扔,也不和賈琰商量,抬腳走了進去。
進去後,郎屺拿了一張銀票出來,數額是多少,賈琰沒看清,反正掌柜的回的話是:
「好勒,爺,您稍等,咱們這就把二樓的客人給您清了!」
賈琰:「......」
現在不是吃飯的點,客人也不多,沒過多久,就見肩膀搭著白巾的小二歡快地跑了下來,喜氣盈盈道:「二位公子樓上請。」
兩人選了一張靠窗的桌子,郎屺點了幾盤菜,不過更多的是酒。
他並不理會賈琰,自斟自酌地飲了小半瓶後,才指著店裡懸掛的一副《溪山長樂圖》,冷著臉嗤道:「人如死屍,花如雕塑,樹木遠近不分,林泉阻塞,樓宇錯雜,點染毫無章法,山腳無水面,水流無來源,最下等的贗品。」
挑剔完了畫本身又開始挑剔「百味居」的布置。
「懸畫宜高不宜矮,這是生怕別人看不到,便往矮了掛,還掛成對稱,明明是山水畫,卻選了最忌用的朱紅木漆,俗不可耐。」
賈琰不認為他們的關係好到了在一起談詩評畫的地步,他阻止了他倒酒的手,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郎屺沉默下來,半晌後,他扭頭看向窗外,道:「沒什麼。」說完這句後就再也不說了,他推開賈琰,還是一杯接一杯的喝。
這氣氛低沉又尷尬,賈琰舉杯,笑道:「我還沒謝你幫我治好了手。」說罷將一大杯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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