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在太皇太后的身上看到惡意，也沒有在對方的身上看到不好的氣息，她就不明白到底是誰給太皇太后託夢。總不是天道讓太皇太后和皇后做了夢了吧，天道是不是覺得這天地之間的純正黑貓太小了，所以特意給她開個外掛？

哎呀，要是真的是那樣的話，那真的很不好意思啦，她就是這麼純正的黑貓。

阿雅忍不住拿起手塞到嘴裡，一會兒後，她就察覺不對勁了。啊，呸，呸，呸，她怎麼把手塞到嘴裡，就算她的手再白再細嫩也不能那麼做，她現在又不是貓形態，舔什麼爪子。

太皇太后看到阿雅的舉動不禁笑了，這個小仙女變成這么小，這思維也跟著變得幼稚了吧。

皇帝看到太皇太后臉上的笑容，不禁想不就是兩個公主，他又不是封不起。

「哀家以前在科爾沁的時候，也曾經有過無拘無束的日子。」太皇太后道，「那都是因為有父親有兄長的保護，要是沒有他們的保護，哀家又怎麼可能那麼天真愉快。後來，哀家嫁給了你的皇祖父，遇到的事情就多了，也就回不到過去的純真。」

皇帝很少聽太皇太后回憶過去，他聽著他皇祖母的話，能感覺到對方對過去的懷念。

「不如叫她寧和公主吧。」皇帝想了想，「意味著安寧和樂，有皇祖母護著，她必然能過得天真愉快。」

「哀家原先倒是想看看你的那些女兒，後來想想就罷了，不忍讓她們與她們額娘分離。要是讓她們分離了，當額娘的就要多來哀家這邊了。」太皇太后笑道，「這以後哪裡還有安寧的日子過。」

「是。」皇帝明白。

「哀家不跟你多說了。」太皇太后道，「皇帝還要忙，就不必在哀家這邊多耽誤功夫。」

皇帝走了，太皇太后這才抱過阿雅。

「伴君如伴虎，你可得記得。」太皇太后確實把玄燁撫養長大，她心疼這個孫子，卻也知道不能什麼事情都告訴皇帝，「可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來，我的小阿雅。以後啊，你就叫寧和，知道嗎？」

太皇太后願意相信阿雅，不僅僅是因為那個夢，更是因為她確實在阿雅的身上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善良，太過善良，傻傻地付出，能有什麼用呢。

仙人麼，仙人在俗世間不也做不了多少事情。若是那些仙人能做那麼多事情，那麼皇帝昏庸無能，那就仙人直接指一個人當皇帝，根本就沒有必要爆發那些死傷無數的戰爭。

太皇太后想得明白，死過一次的皇后也明白。她們都選擇不告訴皇帝，那是因為皇帝啊……誰知道皇帝到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歷史上就有很多個皇帝想要長生不老的。

她們想要是她們說了，小黑貓會不會就變成一道美味佳肴端上了皇帝桌上，皇帝還笑著跟她們說：來，吃一口，吃完之後，就能長生不老了。

皇帝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個人的想法，若是知道了，他想或許真的有這個可能性。

「寧和，知道。」阿雅點點頭，她知道了，她已經幾天沒有入小保清的夢了。那個小保清，那么小，估計不大可能保密，很有可能把夢裡夢見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