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拍了，就是那麼一個進度。」貓長老見到阿雅在那邊拍面板，頗為無語，「一開始，你直接讓人教導，或許就知道進度很慢。偏偏你後面才折騰，還給東西，不自己教導，傀儡也捨不得放幾個，就放一個。」

「那是捨不得麼，那是讓他們自食其力。」阿雅道，「要是都是我放，他們還學什麼啊。傀儡沒了，他們怎麼辦。」

阿雅表示自己不是捨不得傀儡，而是總覺得傀儡放多了，那就不好。她又不是要控制這個世界，也不是要控制這個世界的人的思想，少放一點傀儡也無妨。

進度慢就進度慢唄，她覺得不是一隻小氣的貓。

「貓什麼時候會為他們考慮？」貓長老問。

「別說了，我就是覺得天道會不高興！」阿雅鼓著嘴，「萬一它加大雷劫怎麼辦。」

「……」貓長老就知道這個傢伙絕對不是那麼善心的貓。

不同的種族，善心不善心的，差不多就得了，哪裡可能去考慮那麼多。

在神仙眼裡，一個小世界，那也不是多重要的。每天都有小世界誕生，也有小世界滅亡，這都是很正常的。再者，他們又不是毀滅這個小世界，就只是做出一點改變，那也無妨。

「又不是你們渡劫，你們才不管這些呢。」阿雅道，「你們就想死不了就成了，你們就是嫉妒我的毛絨絨。」

「我們也是毛絨絨。」貓長老提醒阿雅。

「嫉妒我黑色的毛絨絨。」阿雅又道，「純黑的，你們還侮辱我們黑貓，明明是招財、辟邪的，卻說我們帶凶，說我們不好。」

「……」貓長老不想說話，她從來沒有那麼說過。

傳說麼，傳著傳著就扭曲了，她能有什麼法子。難道要他們去解釋麼，解釋了也無用，人家認定了就是那樣的，無法。

「我們貓不需要別的種族認可。」阿雅強調，「他們不喜歡就不喜歡。」

阿雅表示自己又不用他們喜歡，別的種族，他們愛咋滴咋滴。

「他們不信我，我庇護他們做什麼。」這就是阿雅所想的。別人對她不好，她為什麼要對那些人好。

阿雅早前就發現自己終究不喜歡養那些糰子，哪怕她在故宮做過團寵。可她也聽過惡言，有人跟其他人說別人跟她走近，黑貓，晦氣。

在煩悶的後宮裡，也曾經有人虐貓，阿雅看過。她不喜歡皇宮，她原本以為自己願意為了渡劫而來，最終還是發現自己不喜歡這個地方。

很多人的都不喜歡後宮，特別是女子，因為這就是一個囚籠。貓也不喜歡，可很多時候，不管貓還是人，都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