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就算他想主動低頭,也沒有機會了。
從今往後,他就只是一個掛著國公爵位的普通宗室了。
更無奈的是,他這區區國公的俸祿還得一分為三,一份給老七,一份給老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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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和徐茂行關係不大,真正與他息息相關的,是案件結束後的又兩個月。
朝廷用一個月迅速了結了舞弊案之後,涉案人員該殺的殺、該貶的貶、該抓的抓。天子重新簡拔了主考官副考官和監考官,宣布於五月二十七重開科舉。
凡應試舉子,每人補償白銀二十兩,以做食宿之資。
至於王子成考舉人那一次的舞弊,因著時間已久,且短時間之間不宜再多興大獄,只好不了了之了。
五月的天氣已經趨於溫暖,雖然晚上還是需要大毛衣上禦寒,卻已經不需要炭火了。
因而,這一次徐茂行包包款款進考場時,帶的東西比上一次少多了。
九天的時間說慢也慢,說快也快,徐茂行總算是又一次熬了過來,躺在自家馬車上就呼呼大睡。
這一次,他可再沒心情親自去看榜了,只派了阿山過去,順便看一下朱春是否上榜。
大約中午時分,一家三口正湊在一起用午膳,阿山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遠遠便喊道:「二爺,你中了,杏榜第七名。」
徐茂行大喜過望,忙丟下筷子起身追問:「當真是第七名?你沒看錯吧?」
一句話的功夫,阿山已經跑了進來,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
聽見徐茂行的詢問,他也顧不上自己還沒喘勻氣了,慌忙伸出一隻手擺動著,氣喘吁吁地說:「當然沒看錯。小的一開始也怕看得不仔細,所以我從頭到尾把兩張榜都看了三遍遍,只有一個『浙江蘭溪徐茂行』,不是二爺還能是誰?」
徐櫻小姑娘已經歡喜地拍手道:「爹爹高中了,爹爹高中了!」
徐茂行彎腰抱起女兒,用力在她臉上親了好幾下,掐著她的腋窩將她高高舉起,笑眯眯地問:「你知道什麼叫高中嗎?」
「我知道,我知道。」小姑娘一本正經地說,「我聽娘親說過,外祖父便高中了,是金科探花。爹爹也是探花嗎?」
徐茂行大笑著將女兒放下抱在懷裡,樂滋滋地說:「能有個二甲進士我就心滿意足了,探花郎那是誰都能做的嗎?」
他又轉而問阿山:「你既然把榜單從頭到尾都看了,那可曾看見朱兄的名字?他可曾上榜?」
朱春的學識他是非常認可的,上一次沒有中他便心有疑慮,這次自然多加關注。
阿山笑道:「中了,都中了。朱四爺是杏榜第二十二名,小人回來時還遇上了他,他叫我給二爺帶個話,明天要上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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