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吃飯不挑食?」
折月嫌惡的後退兩步,抽了兩張紙使勁擦了擦自己的手。
「你來見神之子,就是為了死在我手上?」
「我跟他說了你和小顧……顧鶴卿的事。」
於慶年重重的咳嗽兩聲,
「我死了之後,恐怕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真相。我不想等渺渺那孩子想起了當年的事之後,會憎恨你。」
「你未免太高估她了,就憑她那膽小如鼠的性格?」
「渺渺並不膽小,她只是理解你的行為,所以無法憎恨你。」
於慶年長嘆一口氣,
「她的性格隨了顧教授,如果沒有人引導,我怕她會走上和她父親一樣的道路。」
折月冷冷的看著他。
「我確實不如你們聰明,但我活了幾百年,不是真的傻。」
於慶年深呼吸一口氣:
「既然你不肯殺我,那你會來我的葬禮嗎?如你所見,我得了癌症,也託了這個年齡的福,惡化沒有那麼快,還能活兩年。」
折月:「長得醜,想得倒是挺美。」
「唉,居然被你說了一輩子的丑。」
「我說錯了?」
折月轉身,
「今天放你一馬,下次再打她的注意,我這裡多的是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可如果是七十年前的你,就不會給我機會。」
於慶年笑笑,渾濁的目光似是在懷念過去,
「也許你自己沒感覺到,你變得有人情味了很多,很多。」
折月沒否認也沒承認。
她緩步來到門邊,拉開房門。
在離開前最後看了一眼於慶年:「再見,短命的人類。」
——————
自折月離開後,散兵就開始清掃家裡的血跡。
等天亮之後,地上的血跡已經差不多清理乾淨,只剩下床上的血跡。
血液已經乾涸結塊,變成了暗紅色,粘在她的肌膚上和衣服上。
唯有林渺渺腰腹上的血液在金色絲線的交織下,保持著鮮紅的色彩。
她依然保持著妖化的姿態,也不知道醒來之後意識是否還能保持清醒。
散兵拿著一張濕巾,站在床邊猶豫了又猶豫,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要幫她把身上的血跡擦一下嗎?
金織到底能治癒到什麼地步還不清楚,等她醒來之後能不能自由活動也不好說,等她醒來之後他反而還不好幫忙。
「只是擦一下手和腳的話……」
最終散兵拿著濕巾細細的擦拭她沾滿血跡的雙手。
結果手還沒擦完,睡著的林渺渺忽然睜開眼,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散兵立刻收回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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