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齊修的車緩緩從黑夜中駛過來時,陸河正準備收起最後一張桌,於是半途收了動作,轉身端來一盤還冒著熱氣的烤串放桌上。
「沒有酒?」
邵齊修嘴裡嚼著乾巴巴的羊肉串,總覺得不得勁。
陸河遞了瓶飲料給他,「開車不喝酒。」
「就喝一點,剩下的給你喝。」邵齊修試著慫恿他。
陸河彎起嘴角,少年的模樣好看,在夜色的襯托下,顯露出幾分清冷,「我不喝酒。」
「什麼叫不喝酒?你是未成年,應該說不能喝酒。」邵齊修糾正他,說著還惆悵起來,唉聲嘆氣道:「不過你也堅持不了幾年了,出了社會,誰能不被逼著喝酒?」
陸河搖頭笑了笑,沒說話。
實際上,以他的身份地位,還真沒人敢讓他敬酒。
「陸河,你老實說,你讓我送回去的那個許念念,是有什麼雙重人格吧?」
吃飽喝足,邵齊修才跟他算帳,要知道,他幫他送個人回家,可是差點把自己送進警察局了!
邵齊修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那個許念念是怎麼做到在一瞬間變了一副面孔的?
突然一下子哭著吵著要下車,還說不認識他,甚至失去理智差點做出跳車的舉動來,嚇得邵齊修趕緊靠邊停車。
結果差點讓路人誤以為他是人販子,攔著不讓他走,還揚言要報警。
最後好說歹說,才把誤會解開。
邵齊修為此可是受了一肚子氣!
從邵齊修的話中,陸河得出宋夏已經回去的結論了,遺憾於跟她相處的時間太短,又無奈於她回去是最好的安排。
陸河是想留住她,但不是在這裡,更不是以他是陸河,而她是許念念的身份。
他隻身留在黑暗,便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握住她的手,站在陽光之下。
即使前路再兇險,他也會義無反顧走下去。
只要能見到她……
「陸河?」
見他突然半天不說話,邵齊修喊了他一聲,陸河收回思緒,給自己也開了罐飲料,淺淺抿了一口。
邵齊修不知道實情,會生氣也是正常,眼下,陸河只能順著他的話,編造出一個「雙重人格」的理由向他解釋。
「還真是雙重人格?」
邵齊修皺起眉,雖然不是沒聽過人格分裂,但親眼目睹,還是會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也總比是被耍了好,邵齊修只能自認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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