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就讀柏陽中學。」周野率先開口解釋道：「我記得那會，南崇私立高中的學生，經常會欺負柏陽中學的學生，我看到了，一般都會出面阻止。」

知道他們都在等他說重點，周野也沒吊他們胃口，直說了，「曹果就是南崇高中的學生。」

「雖然已經畢業了，但跟在他身邊的那幫小弟，都是南崇的學生。」

簡單說起來，就是周野之所以會認識曹果，就是曾阻止曹果對無辜的女孩實施暴力，曹果當時還揚言說一定不會放過他，後來不知怎麼，就沒下文了。

「我想，他之所以沒找你麻煩，是因為，他在被我追捕的過程中，出意外成為植物人了。」

顧成鋒貼心的給他解惑，說完，目光就轉向李光熠。

「你呢？又是怎麼認識曹果的？」

李光熠也沒拐彎抹角，「我原本就讀南崇高中，後來被退學了。」

「不是你自己覺得沒意思，才不讀南崇，轉到柏陽的嗎？」周野想起過去曾跟他聊起過，當下不由一臉困惑，不解的問他。

李光熠笑了笑道：「是因為被退學才轉到柏陽中學的。」

那是一段對李光熠而言，極其黑暗又壓抑的時光，一開始為了能留在南崇順利讀完高中，他經常逼迫自己不要多管閒事，看到有同學被欺負，告訴自己，絕不能插手。

原以為見多了，他就麻木了，結果，他還是低估了自己那顆善良的心。

他最後還是挺身而出，保護了一個被欺負的男同學。

而當時那個耀武揚威，身邊簇擁著一幫狐朋狗友的「老大」，就是曹果。

「所以，你是因為得罪了曹果，才被退學的？」聽了他的話，周野得出了這個結論。

李光熠點了點頭，說到這，他忽然想到什麼，臉上划過一絲驚訝的表情，急忙對眾人說道：「我想起來了！當時被曹果欺負的那個學生，他的名字，就叫蘇景輝！」

此話一出，眾人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這會是同一個人嗎？如果是，那這未免也太巧了吧？還是說，這其中存在什麼關聯嗎？

在會議室門口坐著的裴宴，聽到周野跟李光熠的話，困惑他多年的疑點，在這一刻，終於得到解答了。

他低喃道：「原來，這就是曹果成為陸河之後，將他們殺害的原因……」

之前，裴宴就一直在疑惑，被曹果附身的陸河，為什麼會選擇對他們兩個下手？

如今才知曉，是積怨已久。

一想到，他們是因此才慘遭曹果毒手，裴宴的眼神在頃刻間就冷了下來，眸底籠罩上了一層冰霜，他低沉的說了一句：「曹果，你可真是罪不可赦啊。」

遠處這時忽然有腳步聲傳來，裴宴抬眸一瞥，看到有兩個警察正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