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錮魂陣、渡靈氣、換陽體,都不能給她招魂重生,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枉費力氣,她活不了,她已經死了。」
-(澤嶼)
偌大的神殿之內,雖說不上金碧輝煌,但也華貴萬千,裊裊流雲溢彩從窗欞暗格灑進寑殿內。
即便是在夜幕時分,澤嶼也依舊宛若仙境,忽明忽暗,朦朧一片。
柳青蕪注目著方桌之上飲酒的書祈珒,即便那人面色沉穩,模樣霽月,冷冽的雙眼之下依舊覆蓋著一層心神不寧。
「你該不會以為,那日澤嶼比試,是她來找你了吧?」對書祈珒,柳青蕪儘量做到靜心,收斂了她平日的譏言冷語,但只要一提起那人,心中便是暗暗發狠,怒形於色。
柳青蕪站在書祈珒面前,將他的冷鐫容貌銘刻於心,眸中情緒複雜多變,愛慕、怨恨、貪婪,應有盡有。
「書祈珒,若你想置這澤嶼不顧,去找宋弋清,我攔不住你,但你別忘了,你跟她之間的同門之情,早在你為了柳淒淒讓她萬魔弒身身亡的時候,就灰飛煙滅了。」
柳青蕪一字一句咬著牙,隱忍著自己的惡意,但仍然戳破了男人心中那最忌諱的一方天地。
「閉嘴。」薄涼無情的兩字透著威嚴肅氣。
「出去。」
從他盯上自己的那一刻,明明是柳青蕪渴望多年的關注,可她卻在書祈珒眼中、神情、乃至從頭到尾,都看出他對自己的厭棄憎惡。
為此,女人不覺心中生戾。
三百年,等了三百年,只為他一眼,卻沒曾想,在她愛慕之人眼中,她竟如此低賤,也對,反正他的心中,也從未有過自己。
「怎麼?」柳青蕪眉尾一彎,她笑起來不算好看,本就是年老之姿,加上外貌兇相,更是給人陰險的毒意:「你後悔了?」
「是誰當初費盡心機想要用宋弋清的身體復活柳淒淒的?是誰為了宋弋清和書析伝手中的道系復活之發法不擇手段的?又是誰用囚仙環讓她萬魔噬身、最後慘死溫恪瑜之手的?」
書祈珒袖口之下的手緊握,就連抓在手中的酒杯都快被捏成齏粉,喘息之間多了急躁,但面色依舊冷漠:「帶著你的人滾出澤嶼,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柳青蕪仰頭苦笑了幾聲,聲音刺耳悽厲:「我說錯了?我當初只是告訴你、你師父將寫有復活之法的捲軸傳給了宋弋清,你便打上了她的主意。」
她的聲音尖聲怪氣:「想在她萬魔噬身奪魂、元神破滅之時,將柳淒淒的魂魄注在她身體裡,卻不料她和書析伝那麼點背兒,逃跑的時候遇到了溫恪瑜。」
書祈珒鬆開的手掌剛一撫上四方桌,便四分五裂,女人的話也戛然而止。
再抬眼時,男子琥珀色的瞳仁陰煞冷然,令人不寒而慄:「出去,不然就讓你苗疆的人來幫你收屍。」
闊別多年,依舊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這便是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書祈珒,也是令她記掛多年的書祈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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