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熱氣濡濕了赤紅的唇珠,紅如血滴,清眸也水光顫顫。
最終還是跌在了徐子瀾懷中,雙手穿過徐子瀾的臂窩,整張臉埋入那堅實的胸膛中,細弱的腰肢也被徐子瀾箍緊,逃脫無能。
湖面的波瀾漾處一朵朵水花,久久不能平靜。
……
宋弋清被徐子瀾抱在懷裡,雙目失神虛妄,任由徐子瀾幫她捋發撫汗。
「受累了。」
事後給她裝賢者正人君子,也不知是誰之前說讓她再怎樣也受著的。
徐子瀾摟著人的腰身,感受著宋弋清羸弱的身姿抵在他身上,滿臉饜足恣態。
兩人依偎在一起,儼然是濃情蜜意的眷侶。
宋弋清耳畔的鬢髮被熱汗濡濕,原先一絲不苟的髮髻也亂作一團,可見此前才遭受了什麼。
宋弋清頹然倦怠的吐著薄氣,徐子瀾倒是不知收斂,撥弄玩她的髮絲,帶著薄繭的手指又開始撮揉她的耳垂。
「等去了巍冥山,祭奠過書析伝後,我們就隨戚明軒去上岐嗎?」
宋弋清本不想吱聲的,嗓子不舒服,缺水,乾澀得很,但她對徐子瀾可謂是縱容,他要什麼她就會許。
「嗯,去祭拜書析伝後,再同戚沢一道兒去上岐,我們就回凌霜谷。」
「凌霜谷?」
宋弋清下頜放置在徐子瀾頸側,發覺人耳根深紅,起了壞心,說話都衝著他的耳廓:「對,凌霜谷,一個小山谷。你,我,戚沢,還有輕塵。」
「暗離要是想跟我們一起去的話,也帶上她。」
她望著遼闊的海天相接處,不禁遐想:「你若是想在上岐久居,我們也可照戚明軒說的那樣,挑一處僻靜的宅院,你若是想遊覽九州,四海為家,也是可以的。」
徐子瀾之前就聽宋弋清說過,她居無定所,想來那處凌霜谷於她而言也不能稱之為家,她唯一的家,或許在九天之上,在萬里蒼穹,在亓雲山。
有家不能回,而她又渴望有一處庇身之所。
徐子瀾也心疼她,她這三百年,同輕塵還有戚沢,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也不再戲弄人了,反倒是給宋弋清揉了揉酸痛的細腰,虔誠萬分道:「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一切照你的喜好!」
「我一直跟著你就是。」
宋弋清眼中有些許茫然哀傷:「徐子瀾,你真的想好了嗎?我和戚沢,都是魔族,同我們在一起,你的道,便是與天下為敵的魔道,受千人唾罵,遭萬人厭嫌。」
徐子瀾笑得慵懶:「宋弋清,你為何總是要替別人考慮那麼多?」
「你是正道,那我就除魔衛道,你要是邪,我便隨你一條路走到黑,我只跟你走。」
宋弋清曾說,她的道在她腳下,那他的道,就是隨宋弋清走。
「但我賭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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