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弋——」
尖銳的劍頭刺入他的利害,就在他心口,斷了他的胸骨,這才是真的心如刀割,痛徹心髓。
滿嘴甜臭的血腥從嘴角溢出,順著他的脖頸、鎖骨、喉結,洇染在他的肌膚上。
徐子瀾雙目失神渙散,命若懸絲,握緊了身後那人的手。
書傾見不能刺宋弋清一劍,屬實是惋惜,他的高位,需要潯陽真人往日弟子,也正是這位魔女來鋪路。
不過要能殺了輕羽劍的劍主,也不算是壞事兒,抽刀得乾脆利索,登時血液四濺,像是開出了一大朵扶桑。
宋弋清轉身之時,先是封了徐子瀾身上的穴位,為他暫且保命。
戚明軒也即刻至徐子瀾身後,急切的從宋弋清手中接過人扶住:「徐子瀾。」
宋弋清手中的歸塵劍捏得死緊,兩行淚痕掛在那張清麗的姣顏的臉上,盯著書傾的眼神殺氣滾滾。
她要殺了書傾,將人挫骨揚灰,也斷了他的往生路。
在她有所動作時,書祈珒舉劍攔在了她面前。
「滾開!」
往日同門,如今短兵相接。
「不然殺了你。」宋弋清不咸不淡的撂下狠話,隱忍又惡恨。
書祈珒卻並未退卻:「戚沢殺了那麼多人,本就罪不容誅,書傾只不過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宋弋清蔑笑譏誚,多想這削鐵如泥的歸塵劍劍刃不是划過書祈珒的劍,而是書傾的脖子。
「那我是否也是罪不容誅?你也要替天行道嗎?師兄。」
『師兄』二字,而今叫來,當真是萬分諷刺。
染著淚水的薄粉櫻唇翕動顫抖,怒目而視著書祈珒,吐出一句涼薄的話:「你也該死!」
書祈珒劍眉倒豎,稍顯不愉,兩人之間一觸即離,又頃刻死戰在一起。
書傾覺得還是躲到書祈珒身後尋求庇護穩當些,宋弋清再怎麼也不會動書祈珒的。
小人得勢的仰天長嚎:「魔界的人個個惡貫滿盈,本君身為修仙道人,為正道除了你們這些個禍害,不過是恭行天罰。」
宋弋清是不會動書祈珒,要不然以她的修為,早已經踏過書祈珒的屍體、殺了書傾了。
不過,宋弋清不會殺書祈珒,書祈珒可不見得,不,是書祈珒身後的書傾。
宋弋清對書祈珒未用盡全力,顯然還是顧念著往日情分,不願傷書祈珒分毫,書傾索性就『幫』了書祈珒一把。
事到如今,哪兒還有什麼同門情誼可念及,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何況是仙、魔之別。
徐子瀾恐慌的微弱低語自身後落入宋弋清耳道內:「宋、弋——」
還未說完,口中的鮮血更是如流水一般湧泉而出,急得戚明軒跳腳:「你別……」
戚明軒一邊給人捂著傷口止血,又見宋弋清身處險境。
徐子瀾見宋弋清收了劍,而書祈珒的劍卻絲毫未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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