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下的一片人立刻奔走逃竄,避免刀劍無言,等下成為歸塵劍的劍俠亡魂。
書傾如今也不求能反抗宋弋清了,他雖是比宋弋清高一輩的師叔,但宋弋清的道行遠在他之上。
書傾指著宋弋清的手指顫抖個不停,看著宋弋清也是一陣毛骨悚然:「宋弋清,再怎麼我也是你師叔,你如今這是要欺師滅祖嗎?」
戚明軒:「難為他了,死到臨頭還要給宋弋清扣帽子。」
又喊話書傾那糟老頭子:「這般咄咄逼人,倒不如磕頭求饒,興許人手下留情,還能饒你一條狗命呢?」
怎麼可能饒得過,宋弋清不發火則已,一發火,誰又能攔得住她?
上一個敢攔的書祈珒,也不看看此刻是怎樣一番丟人現眼的窘境。
宋弋清像是聽聞什麼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哂笑置之,邪魅又狡黠,像是攝人心魄的畫中仙,又好似夜中鬼。
「欺師滅祖?這罪狀不是早就給我安上了嗎?」
「我師父是潯陽真人,師祖是道系直系,師叔是上一任輕羽劍劍主書析伝的師父書末,道宗族譜上,可從未有一人是叫書傾的?」
「一個旁門左道出身,就憑你,也配當我的師叔?在座的又有誰敢承認?」
要說書傾咄咄逼人,如今宋弋清倒是更甚,一個挑眉咧嘴蔑笑,就叫人膽戰心驚。
宋弋清濃墨的寒眸掃過一眾人,無一人敢開口反駁,甚至不敢與之對視。
最後一眼,還冷冷的晃了不遠處身負重傷的書祈珒,書祈珒也一言不發。
宋弋清:「殺了你,又談何欺師滅祖?」
書傾被宋弋清懟得啞口無言,面如死灰,他不想死,他要成仙,急得大吼大叫:「即便你不承認我是你師叔,但你師承道宗,一身本領皆是我正道所授,你難道還想要殺人嗎?」
宋弋清又是一陣兒讓人慎得慌的嗤笑,薄唇輕吐:「殺了你,又有何不可?既說我是仙門敗類,我又何必用受此約束?」
「別忘了,我可是你們口中無惡不作的魔頭。」
女子眉目如畫,明眸皓齒,莞爾一笑,卻形似鬼魅,卻又在某一刻猛地一怔:「死吧!」
書傾:「宋弋——」
話音未落,歸塵劍刺入書傾胸膛時,書傾想逃,卻被身後真正魅形幻化的人劍光閃瞎了眼,接著就是被砍下了頭顱。
過於始料不及,以至於他死不瞑目。
而後,女人抬手,原先的屍體化作血霧瀰漫,只徒留一刻血淋淋的腦袋立在那兒,看得眾人是胃裡翻騰,噁心不已。
宋弋清和輕塵相視一望,陡然讓宋弋清回想到了三百年前與輕塵初見時。
那時候他還是一團只露出獨眼的黑團,而在剛才某一瞬間,輕塵的眼神與三百年前別無二致。
只是如今轉瞬即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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