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弋清和書析伝互視一眼,抻了抻衣物起身。
月黑風高,一人矗立於宮門入口處,看相貌三旬有餘,一身挺拔脊骨鵠立,也不像是太監,身著不惹人注意的單灰色衣袍,身披一件鶴氅,腰墜和田玉羊脂玉佩,行止溫潤。
一見到人,那人倒是率先拱揖作禮。
又給了那太監一袋子銀錢:「勞煩公公了。」
「哪裡的事兒,只是別大人快些,若是被旁人看見了,外加這二位仙長身份特殊,只怕會鬧出麻煩事兒來。」
別大人?
宋弋清認不得。
「二位仙長,在下戶部侍郎別庭,此次貿然拜訪,著實是有要事相求。」
別庭俯身作揖,姿態謙卑恭敬,若不是此地還有些禁軍守衛,只怕是還得跪地相求。
如此大禮,宋弋清受不起,書析伝更是,誠惶誠恐的將人攙扶起身。
「別大人嚴重了,我二人不過只是道士,只知斬妖除魔,別大人若是有此相關的事兒,不防直言,我二人定當竭力所為。」
別庭模樣也算俊朗,這是面色愁苦得頹敗,宋弋清猜測,他往日應當也是意氣風發之人。
「卻與魔物有關,前些時日,在下有孕的夫人去了一趟上清寺,那日寺內生了好些事端,再回來時,腹中胎兒已成了死胎。」
「我尋了好些大夫,也找到了幾位皇城中德高望重的道長,都說其子是受了邪祟侵體,已是無力回天。」
書析伝見面前男子哽咽,也不知如何安慰得好,只得硬著頭皮道:「胎兒身上的靈氣至真至純,本有驅邪功效,可若是碰上的邪物魔性太重的,難免受了衝撞,這才……」
別庭撐著一旁宮牆,身形竟比宋弋清和書析伝飲了酒的還要搖搖欲墜,三旬男子、七尺男兒,竟悲痛欲絕的泣淚。
「我知道,在下、在下是想請問道長,可有何法子,能救一救我夫人腹中胎兒?」
聞言,書析伝面色失措,惶恐得張口結舌,極度翕張唇瓣,踟躕半晌都未能開口。
到頭來終是宋弋清戚然著神色,緩著語氣勸慰:「別大人,我們雖為道士,可不外乎是驅妖除魔的,胎兒已死,亦不能死而復生,還望你見諒。」
書析伝恓惶又悲憫:「別大人正直壯年,以後和夫人還會有孩子的,讓胎兒復生,此事著實不合乎情理,大人節哀。」
別庭見況,也只是兀自垂淚,聲色抽泣又隱忍,直戳人心。
宋弋清同書析伝目光交織,皆露出黯然神色,似傷情得共感。
猝然,宋弋清驚覺:「那死胎該不會還在尊夫人腹中吧?」
別庭抹了抹淚,滿目茫然:「在的,自胎兒死後,夫人日日鬱鬱寡歡,這兩日更是瘋癲得同著了魔,疑神疑鬼的,總覺得有人要加害我們的孩兒。」
書析伝清秀的眉目蹙緊,臉色可見凝肅:「死胎若是不除,只怕是會損及母體,而且那胎兒有魔性,再不弄出來,也會令別夫人走火入魔。」
一聽如此,別庭臉色陡然慘白,焦灼萬分:「可夫人固執,不願讓任何人近身,我怕若是強行將胎兒刨出,她心如死灰,一時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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