拊掌中儘是嘲諷與惡意。
「當真是厲害,攀附上了那女人,居然連斬斷的骨肉都能再生出來,還真是小瞧了他們。」
戚沢冷眸一一掃過,心中頓生惡念,卻也隱忍下,只想著快些擺脫這群人。
「今日的東西,我給,連帶著前幾日的,都可再拿去。」
戚若風見戚沢面上無恨無抗拒,察覺異樣,眉心緊鎖,心生狐疑:「今日怎麼這般知趣?倒不像是你了。難不成,是他們給你施了什麼可再生的法術,還能讓你免遭疼痛?」
片刻思忖後,也不見戚沢透露半分。
「那些個道士,還真是礙事,不過也沒多久了。」
再過幾日,整個天下都是他兄長的,屆時,他想如何,那便如何。
不過區區幾個會點末流法術的道士,還愁收拾不了他們?
戚沢睇向戚若風,暗夜隱蔽之下,他只覺那張臉可怖,似乎又憋著什麼壞,讓他隱隱不安。
「與他們無關,是我求他們幫我的,他們最近也識時務了,沒再去招惹你。」
戚若風不免:「無關?想來是正想招兒對付我吧?還是說,她已經和五皇兄達成協議——」
「她沒有!」
「她當真沒有,我同她已經鬧翻了,以後我的事,與她再無關係,她不會再管了,我的手指也是求書析伝幫我治的。」
「她和戚凌宸絕無半點干係。」
可戚沢不懂,一個人越是緊張什麼,便越是在乎,戚若風亦是不信的,心中早已有了慌亂神色。
「還愣著做甚,還不快剁了他的手,給我將他的所有指頭、一根、一根、狠狠的、剁、下。」
戚沢沒反抗,任由幾人將他推倒在濕冷地面,欺壓在他身,將他的臉碾入泥濘中,陰眸冷肅無光,只有逆來順受的平靜。
隨他們也好,他只需留著一口氣足矣,他就能走到宋弋清身旁,從此如她所說,天高海闊,無論何處,皆是自在光陰。
冷光四溢的匕首鋒利的切割下他根根拇指,他卻宛若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由著血液淌出,散發出濃鬱血腥。
他只要想起她那張臉,就不會痛,反倒是心之神往。
快些,再快些割斷他的手……
下手的幾位太監窺見戚沢那雙陰森瘮人的血眸,一時脊骨寒顫,抖了抖身形:「殿下,這人莫不是瘋了,都這樣了也不吱聲一聲兒。」
十指連心,卻不見地上男子哀嚎哼鳴,就像是被剝去魂魄的傀儡,致使戚若風也失了幾分興致。
一抹邪獰自男子臉上突顯,似玩味的鬼魅:「他們既能讓你血肉再生,我就能讓你筋骨盡斷,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他們厲害,還是我厲害。」
察覺人意圖,戚沢岑寂灰白的眸子霎時外泄驚恐,恓惶得只搖頭哼聲:「不……」
伺候了戚若風這麼久,那些奴才自然能揣摩人心。
倏然間,熟悉的疼痛自渾身各處傳來,天地間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他欲掙扎,只有被割斷的血指在地上摳刮,他欲求饒,卻只有無盡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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