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亦可笑。
「你就這麼恨我?」
她心中有執念,過往太過美滿,讓她不想橫亘在她和書祈珒心中的,只有恨。
書祈珒不答:「宋弋清,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說得好聽點,是心軟,說得難聽些,就是剛愎自用自命不凡,總以為一句庇佑蒼生,就想將所有人的生死都歸於己身,到頭來因你而死的人,還不夠多嗎?」
猝然,書祈珒嘴角罕見浮起一抹冷笑,幽幽涼薄:「你就沒想過,師父、書祈珒、戚沢,他們都不該死的,是因為你!因為你一意孤行,因為總要有人給你善後,所以他們才落得這般下場!」
「師父和書析伝為了你,屢屢逆天而為,至於戚沢,你讓他苟延殘喘不好嗎?不過就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母妃還是低賤的倡女,他日誰即位,他都逃不過一死!你不過是修了幾年道,真以為就能庇佑蒼生了嗎?到頭來還不是害了書析伝!」
宋弋清愔然,一泓月映照出眸底的冷寒與潤澤,眼尾似垂微挑,嗤嗤笑。
到底是師兄妹,書祈珒永遠有法子讓宋弋清不好過,也知說什麼話,能讓宋弋清煎熬。
驀地,書祈珒也冷笑,寒涼的眸子似淒淒風雪:「宋弋清,你知道你最該恨誰嗎?」
「你最該恨的,是戚沢。」
見宋弋清輕蹙黛眉,書祈珒索性不再打啞迷:「如果沒有他,我也不會決心對你下手。」
「從你提出要讓師父救戚沢,師父同意時,我對你、對戚沢,就報了必殺之心。」
他嫉妒。宋弋清求師父,師父會對戚沢留情,兩次,無數次,一直到最後,只要戚沢回頭,師父都會給戚沢一個善終。
憑什麼戚沢就能有好的結局,柳淒淒就得不得善終?
他怨師父,怨宋弋清!
這股怨氣,一直演變成恨。
可宋弋清卻對戚沢不怨不恨:「無關緊要的話不必說了,我的東西在你那兒放了三百年,也該還我了吧?」
而後,書祈珒左手顯出一本黃皮油紙書卷,宋弋清也精準收入手中。
「其中記載禁術雖多,但沒有你想要的。戚沢的魂魄,早已在三百年前就泯滅於天地間,當時有溫恪瑜替他保留一縷殘魄,這次就沒那麼幸運了。宋弋清,你與我,註定都會求而不得。」
可師出同門,宋弋清和書祈珒的性子,也執拗得不相上下。
「你辦不到,不代表我不行。」
她記得,其中好似有過有關殘魂的描述。
「成與不成,是我自己的事,無需你操心,倒是有一事。師父有言,不與魔女同流合污,你既對我這麼恨,也別忘了柳青蕪,從前你與柳青蕪狼狽為奸,我不與你計較,可日後要是再往來,做出任何有損門楣的事,我不介意替師父清理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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