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的喜事,宋弋清也欣然勾唇:「挺好的,他們兩情相悅,也配。」
「暗離體內的魔氣,我會替她祛除的。」
以往,她也和暗離提及過此事,可暗離對此多有抗拒,一旦體內魔氣除去,暗離就成了常人,既不會法術,也無力自保,可暗離不想放,戚明軒也沒有強迫暗離放,是宋弋清自己。
暗離比戚沢幸運,她暫且還有的選,所以宋弋清不想她落得和戚沢一樣的下場。
可宋弋清自己,做夢都想成為凡夫俗子,成為芸芸眾生中,最為平凡的那個,沒有仇恨、責任、取捨,只有雞零狗碎。
冬日比夏夜寧靜,竟連一聲蟲鳴喧囂都沒有,徐子瀾喏了喏唇,顯然有話憋在心中,憋得羞憤扭捏。
半晌,還是忍不下那少年人魯莽的心性,想要尋一個答案:「宋弋清,那我們呢?我們以後會成親嗎?」
他知自己這是在有意刁難宋弋清,因為書析伝死後,宋弋清或許用了三百年,才接受戚沢,讓戚沢了卻夙願,那戚沢死後呢?自己又會等多久?十年?二十年?
容顏易老,歲月無情,等到他年邁,皓首蒼顏,容貌與身形,乃至氣質,都同書析伝不再相似,宋弋清對他,還會有喜歡嗎?
「戚沢房內的畫我都看見了,我和他,真的很像。是你畫的嗎?你都沒給我畫過。」
麵皮之間,書析伝多清秀,像是一個儒雅謙遜的讀書人,文縐縐的,也乾淨,眉宇含笑,是如玉公子般的人物。
宋弋清:「但你不是他。」
失去書析伝是永失,不可挽回,戚沢也是,輕塵亦然,再往前,或許徐子瀾也是如此,溫恪瑜說得不錯,她的身邊,從來都留不住男人。
師父,師兄,書析伝,所有人,皆是如此,這或許,就是天道對她的懲罰。
「徐子瀾,你不是他。」
前一句是確認,這次是惋惜,三百年,本該讓宋弋清心中對書析伝的這份牽掛褪散消弭,可並沒有。
她太重情了,總是學不會割捨。
她比所有人都期盼徐子瀾是書析伝,可她也知道,不會了。
從今以後,沒有書析伝,沒有書祈珒,也沒有戚沢,好在她的身邊,暫且還有徐子瀾。
「宋弋清,你怎麼能不給我名分呢?你是在玩弄我嗎?」
委屈巴巴的,像無人可依的流浪小狗,帶著可憐與譴責,連摩挲宋弋清耳廓的指腹,都帶著小心翼翼。
低垂的烏溜眼瞳中,情愫熾熱。
宋弋清被「玩弄」二字弄得哭笑不得,眼眶微潤,本就氤氳的眸底縈繞霧氣,瀰漫在含情脈脈中,心底浸了甜,鼻腔卻酸澀:「之前不還說給我玩弄嗎?心甘情願,趨之若鶩,怎麼,反悔了?」
「沒有的,我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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