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憔悴了,相思之苦不足以讓他衰敗,真正折磨他的,是他明知宋弋清受苦,而束手無策。
往日他聽聞神器之間總會有感應,可他同手中輕羽劍通靈,卻感受不到半分歸塵劍的劍意。
她在哪兒?
有沒有受苦?
會不會疼?
這天下太大了,想尋一人,卻杳杳無蹤。
只怪他太弱了,不足以護住她。
徐子瀾用手被輕蹭了下白狐柔軟細膩的毛髮,粗啞的音色很是沉悶:「你不是會聞氣味嗎?怎麼嗅不到?」
白狐也發出一道哀婉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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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凌霜谷是熱鬧的,可少了一人,也無了生氣,只剩下冷清。
不過也好,安寧,閒適。
宋弋清近日尤愛作畫:「你別動!」
她一輕呵,眉宇間的嗔怪倒是更靈動了,輕塵連根髮絲都不敢再飄,只僵著身子,直勾勾的盯著人瞧,卻在盯了不足片刻,又閃躲了眼眸。
畫筆剛一落下,宣紙就飄到了輕塵手中,他只瞥了兩眼,就蹙緊了劍眉:「畫得沒他們好看。」
宋弋清搓了搓指尖暈染開的墨汁,隨意抹了兩把,也不甚在意袖裾,反駁道:「哪有?我的畫技去當畫師都綽綽有餘。」
她所言不虛,她的畫技,當真是傳神奪目,勾勒的線條該婉轉流暢時,行雲流水,稍硬的面部輪廓也是堪稱完美。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開一家自己的書舍,自己畫畫本,想來定會財源滾滾。」
宋弋清侃侃而談時,很是無憂無慮,更像懵懂純真少女,心無旁騖,不受世俗紛擾,只帶著嚮往與希翼。
輕塵環抱雙臂,虛虛倚靠在門後,微挑著狹長泛涼的瑞鳳眼眼稍:「為何不去實現?我給你開。」
宋弋清不答,小心的捻起另一張宣紙,目光在畫中男子的臉上流連半晌。
她手底下畫過太多男子了,大多都成了枉然,
驀地,輕塵神動,頃刻警惕:「有人來了。」
或許是徐子瀾。
只是二人剛一踏出院子,漫山不再是迎風搖曳的長春花,而是竄天邪火,原本生機盎然的天地間,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灰燼。
輕塵帶著宋弋清匆忙至山巔時,入眼可見的,除了喪生火海的花,就是被踩在腳下的破敗墓碑,和被掘了墳的墓。
以及一群作惡的不速之客。
墓地裡頭,是幾樣徐子瀾和戚沢的衣物,燒的燒,毀的毀。
看清來人,那群人還是受了不小驚嚇的,只是惡向膽邊生,竟還怒目而視著宋弋清和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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