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除了書祈珒和柳青蕪,都是止不住的吐血,陣法反噬的滋味也不好受,疼得好幾人面目青筋暴起,大汗淋漓。
滲出的細汗濡濕了宋弋清額法,不過她尚且還能漫不經心的掀眉彎睫:「我要是你們,就不會在這兒等死,而是先去給自己挑口合適的棺材。」
一人脾性暴躁,怒罵道:「你說什麼!」
宋弋清恣意挑釁:「死不了就是死不了,即便是窮盡天地之力設下這絕剎陣,也絕不會讓我身亡,當然,他也不會。」
「不過你們就不一定了。」
她朝溫恪瑜打探過,溫恪瑜說,哪怕所有道系禁術加起來,也不足以誅滅魔種,又或者封印,終有一日,天地間的靈氣會消貽殆盡,屆時,魔種也會破陣而出。
「你們如今做的這一切,除了能讓我們受點毫釐微末的傷,不外乎自尋死路。」
「我們只需等,等到你們暴斃,又或是十年,二十年,畢竟我也活了三百年,耗得起。」
「這麼多人,雖然能分擔陣法所帶來的反噬,可但凡他們其中一人身死,這陣法就破了。」
話畢,還真有人受了恐嚇,心神不定。
柳青蕪疾言呵止:「別聽她胡說!她大勢已去,鬼話連篇而已,滅了魔種,諸位都是仙道圭臬,千古流芳。」
見宋弋清困囿於此,血染面頰,書祈珒心底只覺得報應不爽,他走近,站定於宋弋清身前,居高俯視,自帶倨傲與疏離:「宋弋清,從今以後,你所求所念,我都會讓你求而不得。」
他要讓宋弋清也嘗嘗,畢生所求都盡數化作泡影的滋味。
宋弋清一笑置之後也不落下風:「師兄,你如今,真醜,心也髒,身更是不正。」
要論口舌之快,書祈珒這向來沉默寡言的人,又豈會是宋弋清的對手,但偏偏他最懂宋弋清,也最懂得怎樣做,才會讓宋弋清悲痛欲絕。
「那你該怪師父,是他教誨不嚴,才有了你我如今不死不休的境地。」
「這又是什麼?」一人詫異愣神。
兩座空墓里存放的大多是書析伝和戚沢的舊物,戚沢東西少,只有一些衣物,書析伝的倒是不少,皆是盡數被焚。
那人踢了幾腳,拾起那塊白玉玉珏,那是書析伝師父送書析伝的,書析伝為了生計當了又當,最終還是宋弋清替他尋回來的,也被書析伝送給了她。
「倒是好東西。」那人面容貪婪,抹了把泥漿,就往自己懷裡揣。
宋弋清:「放回去!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寡冷陰鷙,但凡多看一眼,就會被那股凌霜寒意逼得兩股戰戰。
「還?怎麼還?」
在意便是弱點,那人掏出來後,直接狠狠棄擲於地,猛然間,玉珏破碎得七零八落。
「是會讓我這樣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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