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我呢?」
「他說:吾徒弋清入門不久,道心不穩實屬尋常,可心性純良,剛正不阿,他日為禍絕非她本願,一切報應,皆由我一人受過。」
叱月學著書尋的口吻,將那久遠的一句話道出,又令宋弋清感觸良久,猝然失笑:「難怪,難怪師兄說師父偏心。」
「經你一說,我居然……又對師兄心軟了。」
「看來師兄說得沒錯,太心軟的人,成不了仙,救不了世,到頭來只會自食惡果。」
書析伝手貼上宋弋清的頭顱,細細摩挲著:「別這麼說,人心本就不定,師叔有所偏移也情有可原,況且,師叔應當是看出來了,書祈珒志不在道,所以才對你託付更重,書祈珒有錯,還一錯再錯,他才最該受懲處,我從不覺得你有錯,也從不覺得重情是錯。」
了卻一事,更有要緊事等著書析伝,他緩緩開口:「別琢平日裡喜歡一些奇書古籍,我記得其中提及過,這些神器都是能結契認主的,想來囚仙環也是,不僅能解,還能毀,就是不知道師叔是將你和他結的契,還是你和書祈珒。」
一聽囚仙環能解,戚明軒這碎嘴子就不消停了,忙上前逮住書析伝的手臂,滿眼渴求地追問:「真能解?怎麼解你知道嗎?」
不怪他情急,宋弋清早一日恢復,他爹他們或許就有一線生機,不至於被妖獸碾成肉泥。
未等書析伝多話,屋檐之上,又現身一人,不,是一魔。
「我能解。」
姒櫻微露腿踝的雙腳懸與檐上,足間輕盈搖晃,媚情中摻了少許悲哀,雙手環臂成竹在胸:「溫恪瑜查過,我知道,但因為我是魔族,所以我只能告訴你們怎麼解。」
戚明軒難免生疑:「你會這麼好心?」
姒櫻眉眼不再含笑:「怎麼,你們都這麼慘了,我還有必要再來踩你們一腳嗎?」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們?你和郇翼不是一夥的嗎?眼看他就要帶領你們魔族統領三界了。」
姒櫻從高處跳下,平穩著地,撣了撣身上的雪:「我和他可不是一夥的,他只是魔族的敗類,當年貪生怕死,如今見魔種出世,又心生攀附,行了,這些話不說也罷。」
「溫恪瑜臨死前告誡過我,不要再管你們之間的爭鬥,但我做不到啊,他殺了溫恪瑜,我也不想讓他好過。」
「思來想去,能有什麼辦法呢,只能讓宋弋清自己來清理門戶了。」
遠處異動,恰好是設立陣法處,想來也扼制不了輕塵幾時了。
姒櫻:「幫我取幾滴書祈珒的血來,我來教你這麼做。」
戚明軒環顧眾人,最終指向自己:「我?」
姒櫻挑眉:「不然呢?他們幾個要麼身染魔氣,要麼被貶凡人,還有一個隨時隨地都會元神俱滅的,你覺得誰能來?」
被委以重任的戚明軒嘁嘁了兩聲,轉身任勞任怨去了。
取書祈珒血時,戚明軒更是恨不得抹了書祈珒的脖子。
柳青蕪在一旁翹首以盼,目之所及,皆是渴望:「宋弋清呢?你取書祈珒的血,是要給她解囚仙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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