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再次去確定，才說道：「你現在的症狀，像，像中了情毒……」

剛剛樓霽看向她的目光，明明充滿了……

「沈歸一，你聽我說，主神當初創造我的時候忘記加了些東西導致我沒有七情六慾，所以便讓我去系統局歷練，讓我感受人生百味，可是我現在還未徹底感受七情六慾便重新變回本體狀態，別的我都感受過了，獨獨沒有愛情，所以現在就要受情毒煎熬，你得趕緊走，不然等下我控制不住自己，會對你……」

他現在還僅存著一點理智，不敢保證等會理智徹底被淹沒之後，會不會變成一個可怕的怪物。

「你能自己扛過去嗎？」沈歸一捂著胸口，小聲問。

因為他現在，正死死盯著自己的胸口，目光有點兒瘮人。

「不能。」樓霽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暗啞，艱難的輕顫著，「只能被它煎熬摧毀，最後喪失愛人的能力。」

「所以說你以後要孤獨終老？」

沈歸一問出這個問題後，她覺得自己有點兒缺德了……

這不明擺著的嘛！

「你還不走！！！」

樓霽低吼著，他的那雙眼睛，紅得跟發了瘋的野獸一般。

他在極力克制著身體裡那股叫囂的力量，儘管那股力量一遍又一遍的慫恿著他上去將沈歸一占為己有，可他卻沒有那樣做。

那是君攬月最愛的師姐，只要自己還有一天和她有契約關係，那她就還是自己的宿主。

「好。」沈歸一重重嘆了口氣，逐漸轉身，「那我走，放心，今日這裡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小師妹的。」

如果會要了樓霽的命，她或許會考慮幫一幫。

「他會死的。」

一道聲音突然出現在沈歸一腦海里。

那是個男人的聲音，很好聽。

「誰在說話？」

她警惕的環視周圍，除了蜷縮在地上發抖的樓霽，便沒有其他的人影在。

「吾，便是那創造他之人。」那道聲音繼續在沈歸一腦海里響著。

看了那邊的樓霽一眼，沈歸一皺起眉頭，「他騙我？」

「嗯。」那道聲音儘管隱藏得很好，可他語氣里依舊透露出來了濃濃的擔心，「他被創造出來，本就不被天道接受，吾便讓他去做系統感受世間百味，可時間還未到就出了意外，所以，他現在身上的情毒是天道之力賜下的，他會在痛苦的煎熬後瘋魔，最後親手殺死自己。」

沈歸一盯著樓霽，雙手握成拳頭，眼裡的情緒明暗不定。

「就算吾求你。」主神的聲音帶著祈求，「救救她。」

他現在來不及將樓霽帶走，樓霽於他來說和親生兒子沒有任何區別。

做神太孤寂了。

「能用這個嗎？」

沈歸一紅著臉，伸出手。

「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