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鬥爭歲月中,花恆一路當上家主,又坐上鳳陽城城主之位,他五年前隱退,把家主和城主之位讓給了大兒子,幽曇花到如今也只剩下了三株。
各種暗潮湧動之下,花漁的這個位置其實坐得並不輕鬆安穩。
這次的偃師之會,是他上任以來首次主辦的盛會,很多雙眼睛都在他身後虎視眈眈地盯著,伺機尋找著機會給他找麻煩,拖他下水。
涪清河中的偃師屍體,想來也是自己的那些對頭乾的,目的就是要給這次偃師大會添亂,城守到現在還查不出來龍去脈,也算是意料中事。
他嘆了一聲,將之拋諸腦後,召來管事,事無巨細地詢問了大會準備的各種情況,略微鬆了口氣,去了存放幽曇的密室。
黑如暗夜的密室中,三株幽曇浮在水中,枝葉細長,頂端的花苞緊緊閉合,安靜地垂墜著。
幽曇要等花開過後,花蕊中的精華才會散入枝葉和根莖,為人所用,所以這三株幽曇,都被根部的藥水滋養著、也制約著,一直不能盛開。
花漁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三株幽曇的情況,確定沒有異常後,將其中一株移到一個盛放著同樣藥水的寬口水瓮里,以備偃師之會結束後,作為獎勵交予優勝者。
他從密室里出來時,家僕來報,說是丹青閣掌閣陸醒來訪。
花漁不覺笑了起來,心情很好。他很喜歡丹青閣這個門派。閣中弟子身上,都帶有一種他所喜歡和嚮往的塵世之外的灑脫和詩意,是身陷責任道義和家族鬥爭而不得解脫的他所真心羨慕的。
陸醒這個年輕人,他也很器重,年紀輕輕能力出眾,清雋端方,謙遜有禮,是年輕一輩中的頂尖人物,知道他不久前接掌了丹青閣,花漁很高興,覺得他做事沉穩,比他師父拂雲叟要靠譜得多。
他大步走進會客廳,朗聲大笑,「陸醒,聽說你前幾日就來了鳳陽,怎麼,今日才想起來看我?」
陸醒忙站起身來,行禮笑道:「確是有事,一時脫不開身,還請城主見諒——這位是青宴山李陵。」
花漁這才看見他身邊站著一位身形纖細高挑,眉清目秀的女子,忙道:「這位便是李偃師?聞名不如一見,快請坐。」
李陵抿嘴一笑落座,花漁吩咐家僕重新上了熱茶過來。
寒暄幾句後,花漁皺眉道:「含珏大師今早遞了帖子過來,說是染了風寒身體不適,決定退出這次大會,哎,好好的,怎會染上風寒呢?真是可惜了……」
陸醒和李陵不覺對視一眼,花漁見兩人表情古怪,忙問,「怎麼?你們知道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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