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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媽不問為什麼,當即就應下了說好,又有些怯生生地問,這會不會很耽誤學習。

孟思遠想說你倆腦子就挺一般的,為什麼要指望孩子讀書好,但她按捺住刻薄說不會,運動會提高專注能力,身體和心理不健康,學習好也沒什麼用啊。

她媽忙不迭地講你說得對,她對這種小心翼翼都不知說什麼好。

也許是種對抗的勝利,是她要的結果。

孟思遠工作中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服從性測試與邊界試探,幾乎是時時刻刻在發生的。大部分是有心的,隨時在試探著你的邊界,如果你不作出回應,會給對方正反饋,覺得可以越界,做不該做的事,講不該講的話。

有自覺的人是少數,經不起考驗,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是常態。一體兩面,這也反應了大部分人在被越界時是沒有意識的,甚至說是任由別人對待的。

孟思遠在工作中,不得不變得強硬,建立一套自己的邊界規則,慈不掌兵。更高階的形態應該是她的老闆,怕都已內化成他的性格,對任何人、任何事都這樣。

當她從媽媽口中聽到了她不想聽的話時,很難不隨著工作的行為慣性而覺得她媽是在講不該講的話,是在試探著她的邊界。

如果她真能對親人都做到工作中的無情與界限分明,該有多好。她清楚現在的自己做不到,也並不是所有工作都能隨著自己的主觀意願而迅速推進的,只能是,出現問題時解決麻煩,提高自己解決麻煩的能力。

掛了電話後,孟思遠鬆了口氣,心中讚美自己有進步,至少把這件事給解決了。即使是口頭的建議,她也只能做到這樣。

完成任務後,她躺在了沙發上無所事事地刷著手機,翻著相冊。在美國她隨手拍的照片還蠻多,洛杉磯挺好玩的。

往上劃時,她翻到了張甜品照,是巧克力蛋糕,很好吃,切開後巧克力流心流淌在盤子上,幽暗的燈光下顯得非常好看,她忍不住拍了張照。

此時回味著,她都能清晰地記得細膩而幾近完美的口感搭配。

她點開了照片,才發現圖片的角落裡,是他的手。朦朧的光線像是一層濾鏡,但仍能清晰地看到他突出的指掌關節。他的手挺大,手指並不細長,帶著一種模糊的粗礪感,指甲剪得短。明明是乾乾淨淨的一雙手,她卻覺得做過許多壞事。

俗世里,要想做點事,又怎麼會不將手弄髒呢?

他的財富體量,不僅僅只是字面上的金額,更是隱含著在本城有多少能量可以調用。一個能夠調用這些能量的人,必然被這些能量碾壓過。

可他身上卻沒有恨的痕跡,也沒有討好的諂媚。不知是他隱藏的太深,還是他內心就沒當回事。

當他笑著說是運氣時,已經消化了所有過往的痛。不是輕舟已過萬重山,而是沒有可以講的人。

她明白這種感覺,而與他不同,她心中還是會有恨的劃痕。

那是他的右手,沒有戴戒指。

可對他那樣的人而言,都不是單身與否的問題,而是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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