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忍不住有點兒懊惱,腦中迷迷糊糊閃過昨晚和參明哥哥還有大姐姐他們一起玩到很晚的葉子牌後,自己要回去睡覺了時,參明哥哥忽然追上來,說什麼她窗台的梅花瓶里的東西不要忘記拿進去。
當時她還好生納悶是什麼東西,可是回去後又沒在窗台上看見什麼花瓶……現在想想,許是被丫鬟們收拾走了。
阿意越想越覺得真是好大一個烏龍,適才才平緩下來的思緒又瞬間咕哩咕嚕地向上冒出來,「難怪呀,難怪參明哥哥突然說什麼提親之類的話,他肯定是將原因都寫在心裏面,又肯定是認為我已經看過了信——哎呀,我昨晚就應該問一問丫鬟可有見過什麼花瓶的,這樣或許今日就不會——」
眼看著越說越是惋惜的模樣,紀昭著實忍不住了,開口打斷道,「就不會如何?難不成你還當真想答應他不成?」
阿意本來就不滿他不准自己動而且還非要將披風裹在自己身上的行為,這會兒又被他突然沉下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後,醉意薰陶下,當即小脾氣也上來了,直接嗆聲回去,「我就是答應了又怎麼樣?我還要你同意不成?」
低頭瞧著她連脖子都在和自己較勁的模樣,紀昭暗中連著深吸好幾口氣才壓下急躁,儘量放緩了聲音,「不怎麼樣,是我說話太急了……脖子累不累?」
阿意本就是軟的挑著吃、硬的全不吃的性子,見他服軟了,自己的小脾氣也就下去了,輕「哼」了聲,肩頸才順著他的力道重新靠在他手臂上——
但正當紀昭以為此事已經略過了時,卻見她突然莫名呢喃了聲,
「其實若是真和參明哥哥成親,倒也沒什麼不好——」
紀昭直聽得眼前一黑,強忍住動手直接捂住她的嘴以免她再繼續這般說些不著邊際的話的衝動,反覆告誡自己,懷中這個小祖宗,只能順著毛來,不然惹得脾氣上來了,還得自己費勁了心思哄——
他這邊正反覆試圖克制自己,但是懷中人卻因為沒聽到他的回應反而偏過頭來追問道,「五哥哥,你說是不是——」
一句話還未說完,後半截就變成了含含糊糊的唔唔聲。
隨著他的動作,阿意終於得以掙脫了覆蓋在眼上的手掌,但一看清眼前場景就下意識瑟縮了下肩膀,連醉意都散去了不少——
紀昭臉上笑意已經盡數斂去,垂眸看著人時眼中只剩下意味不明的沉色,見狀微微逼近了幾分,直逼得阿意眼神無處可躲時方挑眉輕笑了聲,「怎麼不說了?」
哪怕是醉意朦朧之下,阿意仍舊是敏感感覺到危險的氣味。
她眼中從最開始的呆愣到不安,再到現在的微微驚恐,霧氣聚攏在眼中晃動著,彷佛只差一個時機就會變成水珠滾落下來。
但是眼前人卻仍舊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紀昭鬆開捂住她口部的那隻手,目光從阿意唇上掃過時微微停頓——
他懷中,阿意又是一個微顫。
明明鼻尖沒了遮擋後呼吸應該更順暢才是,但此刻她卻莫名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呼吸漸急,本就因為醉酒紅暈一片的臉頰上粉色愈加渲染開來,連帶著唇瓣都添了幾分朱色。
離得這般近,紀昭怎可能感受不到懷中人急促的呼吸,他心中閃過一絲好笑,這是知道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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