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吾輕輕抬手,落在手臂上的小雀順勢起飛,待那黃色小鳥安全飛入林中,才壓低聲音道:「人多容易打擾佐助休息,再要一間客房吧,這裡留一個人足夠了,我們輪流守夜。」
香燐立答:「今晚我來!」
「那可不行。」水月倚著斬首大刀,側頭瞥向紅髮女子,頗為挑釁地嘖嘖咂嘴:「佐助如今可是毫無反抗之力,趁虛而入啊……想得美噢?」
「還是我來吧。」
眼見二人又要開吵,重吾一錘定音:「明天水月,然後是瑠加,最後香燐——就先按這個順序吧。」
「喂喂…怎麼搞的好像你是隊長一樣?我幹嘛聽你的。」
水月繼續拱火:「不服啊?那你去和重吾打一架,誰贏聽誰的。」
望著對方小山般魁梧的身形,香燐縮了縮脖子,沒骨氣地嘟囔一聲,不再辯駁。
前兩日的佐助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第三日上午已能不依靠攙扶獨自坐起,恢復速度快得驚人。
許是前幾日睡得太多了,即便已月上中天,此刻卻精神極好,黑髮青年半闔眼帘,倚著鬆軟枕頭,目光下意識跟隨房內少女的身影來回移動。
瑠加在床邊坐下,恪守醫療忍者的職責:「換紗布了。」
佐助揭開浴衣,露出被纏得一絲不漏的胸膛。見這粗暴又笨拙的手法,瑠加忍俊不禁,不用想必是水月的傑作。
光是解開那令人頭疼的死結就費了不少功夫。
佐助耐心極好,任由瑠加在他胸前搗鼓許久。少女低垂的頭近在咫尺,熟悉的氣息縈繞鼻尖,即便不去看,也能清晰分辨她手指拆解紗布的動作。
一圈又一圈。
瑠加握著紗布末端,不得不雙手環過青年脊背,遠看如親密無間的擁抱。
佐助面無表情,只垂眸看她。
少女側著頭,鼻尖與側臉因重複貼近而時不時蹭上自己的鎖骨。她神色認真專注極了,動作也小心翼翼,生怕會弄疼自己。
也不知水月是怎麼綁的,幾乎將佐助裹成粽子,瑠加拆得手都酸了,心想這種工作以後還是別假手他人的好。
傷口是裹住了,但佐助沒因此憋死也真是萬幸。
隨著舊紗布逐層解開,終於露出青年緊緻結實的胸膛。燒傷已新生出淡粉的嫩肉,再修養幾日便會痊癒。
望著繃帶上的點點血跡以及傷口滲出的膿液,瑠加微微蹙眉,只覺得心疼。
「轉過去。」
指尖占著冰涼藥膏輕輕塗抹在後背上,苦澀的藥草氣味不斷湧入鼻腔,很快壓過了瑠加身上淡淡的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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