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棉點頭,很肯定地回道:「奴婢借著發賣悅雅院奴僕的事情,把鳳鳴院裡的人里里外外換了個遍了。」
「她那個張揚性子如今變得這樣沉靜,看著像是背後有人在支招的模樣,你留意著些,別讓她又惹出什麼事端來。」
「是,奴婢會派人盯著她的。」說完,李木棉遲疑了一下。
「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了。」
「是,前幾日,老嬤嬤過來稟報,悅雅院那位,怕是就在這幾日了。」
向晚臉上露出明顯的嫌棄:「這人,連死都得給人添不痛快。」
「額娘,別為了這樣的人壞了過年的興致。」知闌安慰道。
悅雅院那位早就瘦的不成人形了,這事誰都知道是向晚動的手,但沒有人阻止。
納穆福上次見過穆克圖·綺蓮後,任憑悅雅院那邊再怎麼鬧,他都沒有再踏足過悅雅院。
顯然,他是默認了穆克圖·綺蓮的下場的。
這從知闌他們的角度來看,當然是件好事。
但納穆福,終究是無情了些。
知闌對此不予置喙。
在這個皇權,父權當道的清朝,她去計較男人對女人情深幾許,那純粹是自討沒趣。
最關鍵的是穆克圖·綺蓮是她的敵人,她永遠也不會去憐憫自己的敵人。
第二日,瓜爾佳府後院角門,兩個小廝抬著草蓆匆匆往城外而去。
向晚讓人徹底封了悅雅院,給了老嬤嬤一筆銀子,讓她回家養老去了。
這些事情,知闌全部知道,她還知道納穆福聽到穆克圖·綺蓮去了消息後,腳步都沒停,出府赴友人的約去了。
她也知道芷琪把所有人打發了,一個人哭了很久。
她更知道,安瑞練武差點傷了自己。
知闌關上書房的窗戶,把冷氣隔絕在外頭,她暗暗警醒自己,不可以對胤禛過分依賴。
不論任何時候,她都不能迷失自我。
再說胤禛,他從知闌那裡知道了「沉沒成本」這個詞後,就知道,很多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一切都要以康熙的想法為準。
或許,康熙已經意識到胤礽有很多問題,但因為投入了太多的期許與感情,在很長的時間裡,他應當是割捨不下胤礽的。
在這段改變認知的時間裡,旁人做多了,怕是反而會惹了厭棄。
他們這些兒子能做的,就是把孝悌二字做到極致。
但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
國宴上,胤褆和胤祉就十分活躍,時而和兄弟們對飲,時而與百官言笑晏晏。
倒是胤礽,受了前幾日拜褥事件的影響,不似往常般穿梭於整個宴會,彰顯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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