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琪走到廚房門口,確定所有人都離開後,就準備把糖人張給她的毒藥下到菜里。
她往胸口一模,心就是一緊,小瓷瓶不見了!
她早上明明貼身收好才出了鳳鳴院的!
等等,剛剛她被時芳撞了一下,該不會是?
芷琪忙忙回到剛剛被撞的地方,果然,白色小瓷瓶靜靜躺在草叢中。
芷琪鬆了口氣,左右看了看,速度極快地撿起小瓷瓶緊緊捏在手裡快步回了廚房。
而這一切,都被躲在暗處的時芳看在了眼裡。
她眼中露出忿忿,恨恨瞪了眼芷琪的背影,躡手躡腳離開了。
不久後,向晚內室的桌上,就出現了一個白色小瓷瓶。
向晚手上前朝秘藥不少,但這種入喉即死的毒藥,她是沒有的。
想了想,她把這毒藥放入了懷中。
納穆福見三人久久未到,讓悟風過來催促。
向晚冷哼一聲:「這是上趕著找死呢!」
他們一行三人到靜悟齋的時候,大廳已經支起了大桌,桌上也擺滿了各色菜餚,都是向晚幾人平日裡愛吃的。
「額娘,哥哥,妹妹,快入席。」芷琪笑著招呼,仿佛之前的齟齬不曾存在過。
納穆福揮了揮手,讓伺候的人都下去。
見狀,知闌就知道自己打算釜底抽薪是對的,不然吶,天長日久的,沒準她阿瑪又被芷琪給哄得把人當親女兒了。
「坐吧。」納穆福發話,「芷琪的身世,知闌想必都跟你們說了。」
「這頓飯,是芷琪的一番心意,她已經決定離開了。」
納穆福的話語裡帶上了些傷感:「往事已矣,今日這頓就當大家是為她踐行了。」
芷琪隨即舉起酒杯,臉上的表情真摯而傷感:「我雖然不是瓜爾佳府的血脈,但我永遠只認你們這些親人!」
說完,她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納穆福有些感懷,又有些鬱悶,也一口乾了杯中酒。
芷琪就期待地看著知闌三人,小心翼翼說道:「額娘,你們能原諒我嗎?」
「恐怕不能。」知闌幫著回答。
她心說,你都要毒死我們了,我們怎麼原諒啊?
不過,芷琪這虛情假意的功夫漸長啊,瞧她阿瑪又仰頭悶了一杯酒,怕是心中又生起不舍了吧?
可惜了,她阿瑪的一片慈父之心,註定是要被狠狠辜負嘍!
聽見知闌的回答,芷琪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唇:「妹妹,咱們怎麼說也是一起長大的姐妹,我都要走了,你還是不肯與我和好嗎?」
知闌:……你這話說反了,你不是想自己走,而是想送我們「走」。
這就是知闌後來沒怎麼跟芷琪糾纏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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