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心裡記掛著事情,到了用點心的時間,胤祺沒有在位置上等著鄔永聯端著點心上來,而是來到了胤禛的書案旁,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在胤禛的旁邊坐下。
胤禛此時正執筆在紙上寫著什麼,此時見胤祺過來,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驚訝。
從前剛來的時候,胤祺這個時間巴不得趴在桌面上睡一會兒,後被糾正不成體統,不合規矩之後,雖不趴下了,但也不會起來隨意走動。
「你這是?」把筆放下,胤禛將自己方才寫的一幅字展開,給胤祺看了看,「你最近字練得如何了。」
胤祺掃了掃,蔫了一下,他實在不太能馴服得了毛筆,如今寫出來的字毫無風骨可言,最多能稱得上橫平豎直,不知被師傅搖頭嘆了多少次氣了。
「四哥,我找你是有事的。」決定略過這個話題,胤祺仿佛沒聽到胤禛的提問一般,繼續道,「你知道胤祐最近在騎射課上面的事情嗎?」
「老七?」胤禛疑惑,「他可不比你,在課上是再認真不過的了。」
胤祺無語:「我說的不是這個!是胤祐的師傅這些時日對他有些太不客氣了,像前幾日那樣的日頭,下午的時候竟一刻也不讓他休息,特意選了曬太陽的地方讓他練。」
「昨日散學的時候,我將他拉到了我院中,看了看,胤祐的臉上脖子上都是曬傷的痕跡,甚至臉上有些地方都已經曬得皮膚脫屑了。」
胤禛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最是疾惡如仇的,從前在承乾宮中的時候,若是看到有仗著資歷欺壓小宮女小太監的,必是要告訴額娘或者出手整治的。
現在這樣的事發生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受欺負的人還是自己弟弟,這讓他頗為不悅。
「是單是昨日那樣,還是好幾日那樣?」胤禛語氣冷淡,倘若是一直這般,那自己這個兄長也是失職了。
胤祺說道:「前幾日我休息的時候發覺胤祐好似一直沒有休息,隱約有了感覺。昨日一直看著才確定,咱們其他幾個便不是一塊休息,也總有休息的時候,但昨日瞧著,那位師傅竟一刻鐘都沒讓胤祐休息。」
「我便覺得不對,拉他到我院中一問,他便說了這一月以來都是這樣了,從來尚不敢如此明目張胆,這一月來竟越發過分。」
「既然有此事,胤祐為何不早說?等會兒汗阿瑪便來了,咱們稟了汗阿瑪讓他做主。」胤禛恨鐵不成鋼。
那位胤祐的師傅,胤禛有一點印象,好似是個包衣佐領,因著騎射功夫不錯才被選來當皇子的騎射師傅。
這樣的人,倘若胤祐早日說了,早就打發出去了。
胤祺無奈搖搖頭:「四哥讓七弟和誰去說呢?七弟的性子本就膽小,那位師傅欺的也是七弟的這一點。」
胤祺這話出口,胤禛就知道胤祐的為難之處在哪裡了,皺著眉沒有說話。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性格,怯弱之人連自己被欺負都不敢還回去,這樣的人實在難當大任。
「等會兒汗阿瑪來了我回稟了汗阿瑪便是了。」即便不喜歡胤祐的性格,胤禛也沒打算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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