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哥和四哥都起身給汗阿瑪敬酒,下一個就輪到自己的時候。胤祺看著酒杯沾了沾唇,實際上似乎並未沾上一滴酒的康熙,從他的臉上窺見的並不是自己六十大壽的喜悅,而是一種孤獨。
在這樣喧囂熱鬧的日子孤獨?胤祺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但下一刻就察覺到予畫輕輕在桌子下面踢了自己一下,到自己敬酒了。
「兒臣祝汗阿瑪日月昌明、松鶴長春。」胤祺說的吉祥話中規中矩,看著康熙象徵性將酒杯遞到嘴前,但嘴巴卻並未張開後,笑著退下,讓下面的胤祐前來敬酒。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後,予畫臉上依舊是端莊的笑。她如今已經很習慣面對這樣的場合了,方才丈夫的走神不算什麼,畢竟皇上似乎並未察覺到。
待到宴會散了之後,胤祺才被問到。
「今兒給汗阿瑪敬酒的時候你在想什麼?」予畫此時正拆著頭上的首飾,去參加宮宴的時候有品級的要按照品級來穿戴。
親王福晉的品級,頭上頂著的東西可不算少。
胤祺卻早早洗去一身疲憊,正半躺在床上,聞言笑了笑說道:「在想汗阿瑪似乎一直沒喝酒。」
「什麼?」予畫不解。
胤祺沒有繼續說話的想法了,微微翻了翻身將自己的臉朝著被子埋了下去。
予畫也不在意,繼續在鏡子前面將首飾一件件摘下來後,才跟著丫鬟們來到側間,洗去了臉上的脂粉還有一身的疲憊。
此時胤祺已經躺好了,察覺著身側的床榻塌陷了一塊,胤祺微微轉過身子看著予畫:「老八那邊最近怕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八貝勒?」予畫躺在床上,下人們有條不紊地吹滅燈下去,只留下了離床榻不遠的一盞。
這幾年來,這位八貝勒的形象在予畫的心中幾乎要和陰險狡詐劃等號了。這位爺幾乎從不曾吃虧,在朝堂上本事一直不錯。
胤祺聲音很小:「聽聞這次汗阿瑪要前去熱河狩獵,是欽點了老八前去伴駕的。」
「這樣是常有的,汗阿瑪這些年來似乎都喜歡叫年紀大的皇子們伴駕。」予畫的聲音輕輕的。
「他拒絕了。」胤祺似乎笑了一聲。
予畫微微睜大了雙眼,側過臉看著丈夫的側臉有些不可置信:「拒絕了?」
「是啊,說是汗阿瑪去熱河的時候正碰上良妃娘娘的兩周年忌日,他要回去祭拜額娘。」胤祺說話的時候聲音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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