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響亮的巴掌聲散去之後，李晚清看向偏頭的男人咬牙切齒：「清醒了嗎？」

「晚清，我早就清醒了。」江問天放開她的手，偏著的臉看向她結結巴巴：「我……其實我心裡早就……」

「你心裡有誰我不感興趣。」李晚清聽不下去，打斷他的話之後，看他閉嘴，她繼續補充：「我以前不在乎你，以後也不會在乎你。」

李晚清漠視他的存在，沒有再去看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兒子。

「江問天，請你帶著你的人滾出我家，我嫌髒！」

「所有人聽令，把這裡打掃乾淨再走，別髒了我太太的眼。」

江問天冷聲且寒心的說完這番話，眼神一直盯著妻子李晚清的背影。

江肆被母親抱在懷裡之後，清楚的看見了父親悔意的淚水滑落。

「媽媽、媽媽，爸爸哭了。」江肆的小手扶著媽媽的肩膀喊話。

那時的江肆還小，高中那年他才意識到父親的行為是深情所致。

李晚清那天聽到江肆的話，沒有回頭看江問天，抱著他直接回房間。

她告訴江肆：「小肆，大人之間的爭鬥你不需要去理解，記住媽媽的話，忘記今天的事情。」

盯著媽媽說著、說著滑落眼角的淚水，江肆很用力的沖她點了點頭。

他記得那天之後，自己過了很久才見到自己的姐姐還有爸爸。

現在想來，他十分確定是爸爸、媽媽賭氣分開了一段時間生活。

他心思沉重的拿起手邊蘇寵的照片，對於五歲的記憶有太多模糊。

可是高三那年的事情，江肆絕對是記憶猶新、永生難忘。

——

那天正值周末，在外省讀書的江肆在樓上收拾好背包準備回校，正巧聽見爸媽在臥室的對話。

「這麼說曉曉的女兒還活著？

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怎麼能讓她在蘇景南身邊長大？」

江問天被妻子問完這段話，焦急的站在她的身側拉住了她的右手。

李晚清因此差異的看著他，很快便從他嚴肅的神色中猜到了答案。

「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在因為隨安痛恨蘇景南！」

李晚清說完這番話驟然身形發顫，整個人都無力了起來。

江肆處在屋外聽著對話，攥著背包站立在門口好奇起來。

他在想：蘇景南？蘇景南這個名字好耳熟！

彼時，父親的話語傳來：「晚清，你想多了，我早就看清楚蘇景南和隨安的為人了，如果不是他們不知廉恥，你的好姐妹林曉不會受刺激難產而死，至於她的女兒，我當時是真的沒辦法告訴你。」

「所以你是因為搶不到孩子撫養權？

還是你不樂意讓她做你的兒媳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