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靖存咳嗽了一聲，才轉了個話題：「小哥，你們修道的，現在也開始混圈了？」

蘇羨說：「叫我名字就好，其他人我不知道，我是缺錢才來的。」

舒靖存：「……」

真是一個清新脫俗，絲毫不做作的小道長呢。

舒靖存因為天生是個陰陽眼的關係，他媽又信這個，所以還是接觸過不少修士的，佛道皆有，只是真的沒有見過蘇羨這樣的。

舒靖存覺得蘇羨看著像個爽快人，所以他也決定不繞彎子了，他鼓足勇氣，問：「蘇羨，你跟歸塵……什麼關係？」

蘇羨：「……沒有關係。」

舒靖存對這個事情有點敏感：「你剛才是不是猶豫了？？？」

蘇羨沉默了一下，找了個能往外說的理由：「不是所有人都不介意性別的。」

這還不是性別的事情，種族就不對，而且蘇羨覺得自己是要修道的人，情情愛愛的太浪費時間了，有空不如多修行。

舒靖存聽他這麼說了，才稍稍放心，繼而有些扭捏地開口：「愛都愛了……愛一個人，難道還會因為這個人的性別而改變嗎？那還是愛嗎！」

蘇羨不知道愛應該是什麼樣的，但他覺得舒靖存的愛太不靠譜了，至少在昨天之前，他連雪歸塵是公的都不知道，然後就愛上了，現在也不知道雪歸塵私底下是個多八卦的公狐狸……

但蘇羨也沒說什麼，只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他不想再繼續聽舒靖存的感情問題，而是指指自己的眼睛，問舒靖存：「天生的？」

舒靖存一看他動作就懂了，然後心有餘悸的點點頭：「嗯……」

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還不知道怕，等大了，知道自己能看到的是什麼了，就打心眼裡害怕了。

舒靖存說：「還好我媽能找到靠譜的和尚道士，不然我早嚇死了。」

蘇羨問：「你自己沒學？」

舒靖存這樣的，也算是很有天分了，怎麼沒自己學點手段，看昨天他嚇成那樣，身上應該是什麼本事都沒有的。

舒靖存長嘆一聲：「臣妾做不到啊！」

他嚇都嚇死了，還學什麼啊！而且從小背課文都難，還讓他背口訣，根本不行啊，再說他家裡條件也好，爸媽哪捨得讓他學那些吃苦的東西，所以也就跟現在這樣，時常請一些法器符咒之類的避避鬼。

倆人這麼一邊閒聊一邊吃早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胡藏的電話來了，說是給蘇羨送早飯來的。

蘇羨：「……我已經在吃了。」

胡藏：「……」

蘇羨打開門，就看到本來興高采烈帶著愛心早餐上門的胡藏，整個狐狸蔫嗒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