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愣了愣:「沒有。」
「你知道紺州的百姓現在在做什麼嗎?」
「……」大祭司遲疑了,不是因為不知道,而是因為他知道。
「他們在春耕。」嬴政道,「從堯州過去的難民,一部分在開荒種地,開了荒的便是他們的土地,絕不會被大戶搶奪占有;另一部分在挖河鋪路,因為紺州需要更長更平整的通道,將貨物運輸到外面。這些工作雖苦,但只要幹活就有飯吃。婦孺們則幫忙埋鍋造飯,織布採藥。官府發放的銀錢飯票,也都是家裡的婦女們去領,因為她們不會揮霍一空,能把幼小的孩子養大。」
他很少說這麼多的話,細碎的像沙沙的春雨,綿綿地落下來。
「你說眾生皆苦,眾生確實苦,如果不是戎羌霍亂九州,而某些人只顧著苟且偷生決了黃河,眾生便不會這麼苦。」嬴政看著狡猾的大祭司,神色冷冽,「苦難的眾生在努力求存。而你們,卻在剝他們的皮,吃他們的肉,搶奪他們最後一點銀錢,用毒藥麻痹他們的心智,讓他們渾渾噩噩地拜一個死物。」
【嘖。】劉徹意味不明地撇了撇嘴,【始皇你ooc了。】
【倒也不必刻板印象。】李世民看得新奇,【我覺得挺好的,很有道理。我也這麼認為。】
【不容易啊。要不是發自內心地認為百姓很苦很可憐,願意作出讓步和改變,始皇大大的結局應該和歷史書一樣吧?】鹿鳴感嘆。
【那我說臭魚屍體什麼的,他為什麼老不高興?他又不是這麼死的。】劉徹理直氣壯。
【我說金屋藏嬌你靠女人上位,你還不高興呢。】李世民瞅他一眼。
【安靜些。】嬴政道,收回了划水的龍脈。
靈動的雲層變得呆板起來,金色的小龍回到了空間裡,如雲霧般飄渺。
「看來閣下對我,十分不滿了?」大祭司微笑。
「依周律,你以藥物迷人心智,坑蒙拐騙,當判以死刑。」嬴政冷靜道。
「大人要以周律判我?」大祭司笑得更自如,「雖然大周風雨飄搖,但倘若以律法為據,此地乃是堯州,怎麼也輪不到紺州的知州來越權管轄吧?閣下把我們仙師置於何地?是吧,無為仙師?」
堯州名義上的主理人「啊?」了一聲,好像才發現這爭執與他有關似的,苦著臉道:「這……這大好的祭典,好端端的怎麼吵起來了?鹿知州遠來是客,不如先到舍下小酌幾杯,再商討不遲啊?」
【真對得起他的道號,這種人怎麼好意思當官的?】李世民嫌棄道。
【占著茅坑不拉屎,就應該把他按水裡溺死。】劉徹隨口道,【得,變成官場扯皮了。】
【我們跨境執法,確實沒有管轄權……】鹿鳴嘆了口氣。
嬴政一招手,一聲虎嘯響徹雲霄,巨大而矯健的白虎飛奔而來,如同一道閃電,徑直奔向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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