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失守後,北人南遷,亂象頻生,盜匪橫行,朝廷不但不管,反而在江南大肆搜刮民財,勒令百姓上交七成的糧食以建兩座大糧倉,將整個江南的糧食集中於此。
杜安原本就是管糧倉的。
「這可是肥差。」劉徹笑道。
「既然成了肥差,又怎麼會輪到我?」杜安苦笑,「我家資不足,雖傾盡家財送了千兩白銀給上官,到底還是不夠,朝廷的政令一下來,果然這個位置就被人頂了。」
「誰頂的?」
「國舅的族人,也姓王,叫王先。我哪有本事跟人家斗?錢散光了,官也丟了,還被姓王的侮辱一頓,逼我妻女去侍奉他。我一氣之下就把他給打了,然後就被下了獄,毒打一頓,關了三個月。等朋友花錢把我贖出來之後,我才發現妻女不堪羞辱,都投河死了。」
杜安老淚縱橫,聲音都有些顫抖,偏過頭去,強忍淚水。
「是我沒用,牽累家人。我當時也想一死了之,可是看著那姓王的禽獸總覺得不甘心,便賣房賣地,籌集金銀,招攬了幾個兄弟,想尋找機會刺殺王先。」
「王先死了嗎?」劉徹問。
「死了。」杜安苦悶道,「但是朝廷派了官兵來調查搜捕,我們無計可施,只好躲在山裡。後來進山避稅躲役的人越來越多,也就有了這黑岩寨。」
「這樣啊……」劉徹沉吟道,「我看你們有弓箭,是官兵的制式,是你們搶的嗎?」
「是買的。」
「買的?」劉徹詫異,「弓箭都能買到了?」
「在江南,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什麼都能買到。」杜安肯定道。
「那我給你足夠的錢,你能拿下看守這兩座大糧倉的職權嗎?」劉徹問。
「那得看多少錢,這種香餑餑,總是不缺人搶的。」杜安遲疑道。
「整個紺州一年的商稅,拿下兩座大糧倉。可否?」
「也許……」
「兩年。」劉徹加碼。
「這……」杜安張口結舌。
「三年呢?」
「……」杜安被他的大手筆震驚,屏息以待。
「實在不行,四年。」劉徹悠然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若打起仗來,沒有什麼比糧食更重要了。」
「我、我去試試。」杜安咬牙。
「這個不急。還有一件事,江南水師你了解嗎?」劉徹興致勃勃,「我看姬澤出事的時候,水面上風平浪靜的,他們都幹什麼去了?」
「水師啊……這可就說來話長了。」杜安心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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