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次,他們一同去那次的護送星漿體任務,在最後卻都受了相當嚴重的傷,哥哥在生死存亡之時領悟了反轉術式,可星漿體少女卻被暗殺成功的那個時候開始的麼?
還是,灰原雄和七海建人一同去出任務時,回來的就只剩下七海他一人,那個會笑著喊她凜前輩的大男孩再也回不回來的那次呢?
那時的五條凜時常會仿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繼續呆在高專,還是回到那個陰暗又閉塞的宅院。
她的身體似乎變得更差了,在她的眼裡,似乎她停留在學校的每一天,對於時刻需要與咒靈搏殺的少年少女而言,都是巨大的累贅。
五條凜她真正所惶恐的,還遠遠不止如此。
那天,夕陽西下,落日像血一樣的鮮紅,她停在了學校門口,看著那道背著光,仿佛要將自己陷進陰影里的少年身影。
「傑。」
少年停頓了一下,回過頭來,卻依舊是與往常一樣,用微笑且包容的模樣,回過頭看著她。
「怎麼了,凜?」
五條凜張了張口,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直接地詢問為什麼傑這些時間以來這樣的不對勁麼?亦或者說一些單薄無力的,用來開導他的話語呢?她沒有任何一刻那樣真情實感地痛恨過自己的言語組織能力是如此的匱乏。
如果用言語表達都很匱乏的話……
她的雙手支著輪椅的扶手,猛然一下就站了起來,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夏油傑就已經衝上前且俯身下來,牢牢抱住了險些當場跌倒的她。
他的衣服洗的很乾淨,有淡淡的皂角或是洗衣液的香氣,即使他的咒術需要無時無刻的與咒靈們打交道,可五條凜從未在他的身上察覺到過類似咒靈的黏膩濃稠的陰霾,他的身上,永遠都只有溫和如同陽光一般的氣場,無時無刻地將她包裹聚攏起來。
五條凜就那樣死死的抓著面前少年的衣擺,不願意鬆開。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永遠都不鬆開。
她的直覺准得有些可怕了,她明白,如果讓傑就此離開的話,一定一定會發生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也說不定。
可是哥哥現在被高層們委託去進行了困難又遙遠的任務,她想不通自己還能去找誰求助,她用力搖著頭,然後倔強地仰起頭:「我和你一起去。」
夏油傑失笑,他當然能意識到面前的女孩子但凡離開那些藥物,無法安心靜養一天,意味著什麼。
「凜,聽話。」他將全部的憔悴與疲憊都收斂了起來,最終只凝了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
「可是,我害怕。」她試圖將自己全部的體重都壓在他身上去制止他離開,但是她現在輕的就像一隻可憐的小貓崽,夏油傑發出了一聲嘆息,他輕聲說:「相信我,好麼,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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