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看到惠,似乎已經是乙骨憂太意料之中的事情,說實話,他並不知道這種寄宿靈魂的無賴到底要用什麼方式處理,先冒著隨時被兩面宿儺砍死的風險,將他腹中的手指取出來,再剎那間完全恢復好麼?
乙骨憂太忽然聽到了虎杖悠仁的聲音。
少年在低聲地啜泣,同時還囊括著幾句:「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是麼,那一切,應該是悠仁的錯麼?
乙骨憂太的腳步定格在了最後一扇棺槨前。
他想,並不應該,於是他決定在做完了這場告別之後,再去勸慰自己的後輩。
乙骨憂太忽然覺得自己身處的世界宛若一場相當荒謬的三流漫畫,毫無邏輯可言。他甚至不敢多加想像,倘若凜她沒有在關鍵的時候突入這場戰局,倘若五條老師沒有取得勝利,那麼之後的一切又會發展到如何不可控的境地與層面。
是啊,在那個時候,成為改變戰局的那個突破點的,居然是凜姐姐。
硝子很委婉地告訴了他們,凜姐姐服用了過量的藥物,所以才獲得了短暫的自由活動的時間。
凜。
……凜姐姐。
那個時候,她一定很疼很疼吧。
凜受傷的地方不包括她的臉,所以,家入硝子暫時只將白布蓋在了她脖頸以下的位置,似乎是為了方便大家與她進行最好的道別。她的一頭濃密的銀白色長髮披散在了她所睡臥著的地方,她的身側灑滿了花瓣。五條凜依舊很安靜,安靜的只像睡著了,唇角甚至帶著一絲細微的笑意。
乙骨憂太將手中的最後一束花,放在了少女露了一截的掌心裡,他的手指輕輕地略過她的指節,說實話,五條凜此刻的體溫,並不比她還活著的時候低上多少。
他在她的手掌處停滯了一會,他甚至以為她下一秒會動一動手指去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就像她此前每一次下手術台時,從麻醉中慢悠悠地醒來時那樣,都會用這種方式去簡單地回應他們。可停滯良久都未曾得到回覆,乙骨憂太直到最後才緩慢地抬起了手。
他想,他應該在這時,接受凜已經死去的事實。
可是,五條老師他,到底去哪了?
這些天以來,在最後一戰之後,五條老師將凜姐姐她交予家入硝子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看到他的蹤跡。
說實話,從五條老師一開始的表現,乙骨憂太有些害怕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事實,放凜姐姐離開——他其實十分能夠理解,對於五條老師而言,凜姐姐她就如同曾經的他與里香一般,雖為兄妹,卻是幾乎相同概念的「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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