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尋一些理由,說凜小姐大病未愈,不可貿然打擾,否則會影響恢復麼。」那長老仍然窮追不捨地罵道:「一群沒用的東西。」
五條悟輕輕撫摸著妹妹的銀髮,他不理會房門外的那些嘈雜的聲音,他勾起了凜的一縷長發,在指尖緩緩地纏繞著。
他死了,他中了同樣的招數,那個怪物像奪取了傑的身體一般,奪走了凜的身體,而那一次,他並未被封印在獄門疆之中。
他並未過多地掙扎與反抗——因為近在咫尺的那張面龐已經奪走了他的太多的思緒,他累了,他獨自一人修正改造著那整個咒術界與那個國度,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的身側無一人相陪,他只希望自己僅剩的那些學生能夠走向正途。
嗯,他感受了一次貨真價實的死亡,死亡的感覺並沒有想像中的糟糕,沒有疼痛,也沒有傳說中的走馬燈,以及逝去的親人朋友會前來接自己去往生。可是幾乎將他拖拽入無邊黑暗之中的思維的停滯讓他根本無法接受,他不想失去回憶他們的能力。
於是在那之後,他睜開眼睛,他又重新活了過來。
他回歸到了自己還未加入咒術高專,年少時的一日冬季。
幾乎是在意識到了這一點的一瞬間,他便狂奔著離開了自己的宅院,一路在走廊上像一陣風一般地颳了過去,無視侍者下人們的再三阻攔,抬足邁步進了那個他曾經無數次進過的宅院。
……看到了他曾經朝思暮想著的人。
凜,凜,凜。
他在心中不斷地翻來覆去地呼喚著妹妹的名字,她仍舊是那般的嬌小,蒼白,虛弱,似乎只餘下一縷氣息,讓她幾乎苟延殘喘地痛苦的活著,可她卻仍然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就笑了起來,即使是被他因為過度激動沒有克制好力氣圈緊在懷中感到疼痛時,也並未開口責備於他。
她就這樣乖乖的看著他,安靜的,無聲地凝望著他,凜動了動嘴唇,口中所說的話語是——哥哥,我很想你。
於是五條悟忽然之間又回想起來,當年的五條家,會趁著他與凜尚且年少之時,刻意地將兄妹二人割離。
那些五條家的蠢蛋,就像鬣狗覬覦著小羊羔的血肉一般覬覦著凜她那雙六眼,一刻也不停息地盤算著應該怎樣讓她的體質發揮出最大的利益。
可是身為神子的五條悟,對他的妹妹的看重,對五條家的人而言,實在是一個極大的阻礙,於是那些蠢東西就在當年想出來了,用各式各樣愚蠢無比的方法,加上各式各樣的理由將他與妹妹分離開來——五條悟在最初的時候甚至相信了那些方式,因為那實在是有理有據,譬如她剛剛結束一場手術,無法需要隔離去恢復傷口,她病的很重,無法解除外人等等。
那個時候的五條悟相信了。
——畢竟無論如何,五條家也為凜的性命延續提供了技術與醫療方方面面的幫助。
可五條悟那時的信任,卻是剛好契合長老們的意願,那些混帳們成功的達成了將兄妹倆暫時分離的目的,而凜在他看不到的那段時間,那一兩年的時光,不知道究竟遭遇了那些混帳多少明里暗裡的傷害,而凜也從頭至尾沒有向他求救過,所以他花了那樣長久的時間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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