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藍色光球從她的指尖迸發而出,轟隆一聲炸在了那個方向,禪院甚爾這雙天與咒縛暫定的眼睛才能勉強看出一瞬的軌跡。
夜風捲起了少女的長髮,在月光下織成了一張恣意狂亂的網,她的笑容高傲又張狂,就仿佛她生來就應該閃閃發光。
這一幕印刻在了禪院甚爾的眼中,後來每一次提及六眼的名字時,他大概都要回想起這一幕。
不過這超脫了年齡段的帥氣,只持續了不到三秒,三秒之後,只見五條凜抬手抹了一把鼻翼,掌心粘了一大攤血。
禪院甚爾:「……」
他瞬間跨步上前,抬起雙手接住了直挺挺往後栽倒的老闆,順便用老闆的半截圍巾,揪上去幫她擦拭咕嚕嚕往外冒的血。
五條凜嘶嘶抽氣:「咳咳,我抗議,你下回至少帶個紙巾……」
「真是抱歉啊,大小姐。」男人嘴上說著抱歉,但是實際上肯定沒半點真想道歉的意思:「我的身上和口袋裡只有殺人的咒具還有沒中獎的賭馬劵。」
眼見哥哥送自己的圍巾就這麼簡簡單單被弄髒了一坨,五條凜憤怒地揪起他胸口的衣服布料,往自己鼻翼下面一抹。
……很好,在這之後,鼻血流的更厲害了些。
——
五條凜很完美地控制住了她的力道,那邊的詛咒師們基本上沒一個逃掉,收拾收拾還能從嘴裡問出話來。
問出情報這個最簡單也最困難的善後任務就交給了禪院甚爾,他拿著大小姐的錄像工具進了,沒過幾分鐘又出來了,身上沾著的好像不止五條凜的鼻血。
五條凜正仰著頭試圖止血,見狀詢問禪院甚爾:「幕後主使呢?」
「你本家的人。」將錄像機拋給了五條凜以後,見她一副淡定過頭的模樣,男人蹙眉反問她:「你好像不意外?」
「我當然不意外。」她的面色蒼白,話語柔軟,字眼刺耳:「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兩雙不可控的六眼彼此依偎取暖的話,在他們的眼裡,似乎就沒有任何方式可以束縛拿捏我們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五條凜說道:「他們的真實目的也大概率不是要我的性命,而是想用我控制和拿捏住哥哥吧。」
就像上輩子的某些時候一樣。
「……」禪院甚爾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將那個搜出來的精神控制類型的咒物扔給了她。
他順便抬手拍了拍五條凜的腦袋,隨後將正在仰頭嘗試止鼻血的少女的後腦勺往下摁去,在她睜大眼睛的時候,又空出另一隻手去捏她的兩邊鼻翼。
五條凜的話語斷斷續續:「這是什麼……新型的和老闆表達不滿的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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