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咒靈,但有神明的世界……麼。
所以,這裡就是凜在上一次死後前往的新世界?
夏油傑的眸光閃了閃,他的視線投向了另一旁正坐在礁石上的那位風之神明巴巴托斯——他給人的感覺與隔著屏幕或是全息遊戲所見的感受截然不同,他的笑容就如同一抹清朗而溫潤的風,此刻他移開了全身心放在凜的身上的溫和目光,這位只是第一次見面的神明,確實正在毫無保留地面對著他身側的少女。
倘若凜能一直留在這個新世界的話,那麼想必她會如同上次和他半夢半醒間描摹構築的一般,可以一直被神明庇護,安然呆在他們的國土,擁有尊貴的優待。
……可她最後還是選擇了他們。
選擇了早已經被黑暗的淤泥,還有更深層次的產物污染浸透的他們。
「喲,那邊的那個和凜醬關係很好的小哥。」溫迪卻好像這會兒才與他眼神交匯了一般,他笑嘻嘻地揮了揮手:「來來來,過來,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夏油傑依言站起身,他的身高和身材此刻已經格外有壓迫感了,尤其是那帶著幾縷結痂傷疤的脊背——看來他在方才的驚險逃亡里並未全身而退。
五條凜抬起認真啃烤魚的腦袋,她問:「欸,什麼什麼?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聽的?」
她話到半截,還努力地扭動著尾巴試圖爬過去偷聽兩人的悄悄話,結果下一個瞬間,傑的半截背肌也緊跟著印入眼帘,高攻低防的五條凜遭遇暴擊,捂緊了眼睛再起不能。
夏油傑停留在了溫迪的面前,他意識到他們的交談會被風刻意吹散,即使有人感官極佳,努力偷聽,估計也半聲也聽不見,他一臉恭敬謙和,將這個年紀的自己扮演到淋漓盡致:「您說。」
「喊我溫迪就好,不必用什麼敬語。」即使活了再久,風的神明也從未有過半點架子,他打著哈欠輕輕揮了揮手,順便蠻認真地抬眸望向面前的少年。
「我猜……」溫迪忽然恍然大悟了一般:「你應該就是那時的凜所見到的孩子吧?」
夏油傑倒是沒明白溫迪的這句話究竟有什麼深意,他淺淺地「嗯?」了一聲,用疑惑去回應。
——
五條凜正滿臉鬱悶地將穿刺魚的小木棒拿著,在沙灘上畫畫。
傑和溫迪在說些她不能聽的悄悄話,她倒也沒有想要刨根究底用無下限飛過去聽的意思,只好半癱在海灘上,裝成鹹魚。
順便十分抽象派地作著畫,去打發打發時間。
她在沙灘上畫了一個火柴人,補了一個墨鏡,這是哥哥,又添了一個火柴人,帶了一撇劉海,這是傑。
然後她開始畫鍾離先生,因為溫迪他跟傑講悄悄話所以她要當他面去畫鍾離先生,總之先畫一個刀劈斧刻一般有稜有角的尖下巴,再加上纖長的睫毛和布靈布靈的大眼睛,以她畢生的畫技起誓,她一定要將鍾離先生畫到英明神武,俊朗不凡……
夏油傑的神色稍有凝重地與溫迪道謝完畢,回到五條凜身側後,又因為沙灘上那閃瞎眼睛的學園handsome大作而僵硬後退一步,他說:「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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