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事,」布雷斯把手肘上折著的襯衫袖口再往下放了一些,看樣子他身上估計也套了不少能提供熱量的咒語:「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向著水流的方向一直走,結果你猜發生了什麼?」隨後他從兜里拿出那枚藍色的蝴蝶寶石,眼角自嘲的眯起,這個動作給他帶來了些許危險的氣息:「這裡沒有翻倒巷的痕跡——至少現在這只是一條沒被開發過的地下河。」
珍妮特沉默了一秒,她在用自己過熱的頭腦努力思考:「也許我們只是被衝到了很遠的地方?」而且好啊,現在寶石也落在他的手裡了,她記得這東西之前還在自己身上。
「我更傾向於我們被它傳送了,所以我不確定我們還在不在翻倒巷附近,這也可以解釋溫度的落差。」布雷斯輕笑一聲,不過考慮到現在的環境,這個笑的意味更接近諷刺:「不過這裡依舊無法幻影移形,我們只能想別的辦法。」
「我假設你已經想到了。」而你只是來通知我的,珍妮特嘆氣,她某種意義上已經十分了解這個男人了,這種獨斷有時還真是讓人討厭。但和一個斯萊特林合作?她不能再要求那麼多。
他們順著河岸走,十分慶幸長時間雨水的沖刷讓岸邊變得足夠寬闊,這給他們留下了能夠乾燥著前進的體面。珍妮特與布雷斯始終保持著兩步的距離,安全起見,她無視了右手的不適放出了自己的守護神,這隻小指長度的銀白色蝴蝶從她身上悠悠然的飛過,給他們開闢著向前的光照,最後又乖乖停留在了布雷斯肩上。
到此為止,珍妮特終於肯定自己的動物朋友是個偏心的小混蛋了,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物理上還是心理上更難受,不過守護神願意親近布雷斯,這說明他並沒什麼惡意。珍妮特用手背試了下額頭的溫度,只覺得溫度好像變得更燙了,此時此刻,她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想念過醫療翼的龐弗雷夫人,哪怕她給她灌過的魔藥向來比蟾蜍分泌的黏液還要噁心。
「守護神象徵著巫師的內心,而聰明人不會和自己較勁。」布雷斯的聲音驀地在前方響起,只見他微微回過頭,這隻蝴蝶隨即很識時務的飛回了她身邊。「它不反感,這說明你其實也並不討厭我——你該反思的是自己的思想。」
珍妮特默默讓蝴蝶停在自己的手指上,沒有回答他這個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他都十分尖銳的問題。「你真的沒有守護神麼?」她小聲反問道,現在她開始咳嗽了,這充分說明了寒冷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或者除了龐弗雷夫人外她還需要一壺足夠濃郁的薑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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