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聰明人,布雷斯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只有在霍格沃茲才能作為獨立的人而存在,畢竟扎比尼只是戰利品,並不是家。他本可以至少無憂無慮的過完整個學生時代,但伏地魔渲染出的恐怖毀了這一切,他把本就不怎麼單純的斯萊特林打造成了向他卑躬屈膝的獻祭場,布雷斯討厭瘋子,他不會讓扎比尼和食死徒站在一起,可他也無意向鳳凰社獻上忠誠,不作表態已經是扎比尼能做到保護羽翼的極限。於是拋開那些不切實際的留戀,他閉上了嘴,再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樣子。
漸漸自我在心中堆積成了殘破的山丘,他的渴望、幽默感、以及他對事情真正的看法都隨著現狀一起無可奈何的沉沒,能拿的出手的只有一如既往的傲慢與孤寂。哪怕它們很糟糕,它們也會是屬於我的一部分,布雷斯在黑暗中傾聽著斯萊特林宿舍窗外湖水翻湧的聲音,連同我的呼吸,我的命運。
他做的很成功,學生時代的自己雖然不夠合群,卻沒人敢自討沒趣。布雷斯也時常覺得自己和周圍的愚蠢格格不入,也許管理一個家族並不需要那麼多的智慧,這種想法從入學開始一路跟隨到了現在,成為扎比尼先生也沒有讓處境變得更好,他如今還覺得自己有時是在和巨怪談生意。好吧,好吧,他無奈的搖搖頭,用諷刺的笑來替代讀書時的鄙夷,總之他不會只為了身邊熱鬧就自降身價——那樣他還不如永遠一個人待著。
可是在某個夜晚中布雷斯仍會垂下眼睛,他最終還是丟掉了那朵洋紅色的花。
老扎比尼夫人把這當作是少年天真的渴望,甚至她已經忘卻了她們之間還有過這段故事。然而對布雷斯.扎比尼來說這則是樁意難平的過往,他一秒鐘也沒有遺忘,雖然它其實真的沒有那麼重要,只是每次想起都在宣告著自己的失敗——當年的他只是想要一朵花,在他什麼也不是,也什麼都不需要去做的時候深深地,深深地渴望著。
忽然布雷斯想道,這是否就類似於他用無病呻吟的眼光去看珍妮特的悲傷,她因為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流淚,一如他陷入兒時的夜晚再也走不出來,它們聽起來都挺可笑的,但又的的確確傷了他們的心。「所以我才會被打動,」他很快也意識到了自己當時動容的理由:「我不想讓她再感到難過了。」
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珍妮特也開始不再沉溺於休憩中。「有點冷,」只聽她小聲嘀咕著,看起來正在沉睡與清醒的邊界掙扎。布雷斯默默的用魔杖讓風在此處停下,又大方的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從而成功捍衛了她的夢。布雷斯低下頭,端詳著珍妮特重新回歸安寧的恬靜表情,卻好像有點離得過於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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