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那師傅也是真的隕落了？」

在洛凡沒有注意的角落，少年天道的臉上露出了一瞬間的悲傷，然而很快就恢復了：「對。」

見洛凡傷心，祂生硬地安慰道：「這是發生在數萬萬年前的事情了，你不要太過傷心。」

洛凡低頭狠狠擦了一下眼睛的位置，手背上有幾絲可疑的水光，嘴硬道：「您哪隻眼睛看見我在傷心了？我知道過去是無法改變的，但是畢竟師徒一場，一日為師終生為師，許之霽永遠都是我的師傅。」

天道默默等著洛凡收拾好心情，只聽對方又問：「對了，既然我們經歷的是過去的事情，那我們頂著的身份難道也是假的？」

不等天道開口，他又自己回答了：「不對啊，如果我們的身份是假的話，豈不是改變了過去？」

「是我讓你們八人頂替了過去的人，至於保留了名字，也是為了讓你們更有代入感，不會在試煉還沒結束的時候提前醒過來。」

洛凡還想問什麼，天道卻在他之前開口了：「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是為了傳你青堯傳承，二是為了告訴你一些事情。」

「妙雲師傅曾經告訴過我，神界正處於十分危險的境地，讓我想辦法去救神界，就連蠻荒部落的蠻人也告訴我神界陷入了麻煩之中。可是在我看來，神界唯一的麻煩就是正魔之間的大戰，所以我們只要打敗了魔族，是不是神界就能恢復了？」

天道搖了搖頭：「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的，正魔大戰是我允許的，或者說，是我一手促成的。」

「為什麼？」洛凡十分不解地看向天道。

「很簡單，因為神界的本源出了問題，它在以十分快的速度坍縮，蠻荒部落在神界的邊緣，所以蠻人的感受是最大的。至於正魔大戰，那只是延緩神界坍縮的一種手段，到了現在，這種手段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了。」

「我不明白，神界什麼問題都沒有，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坍縮？」

天道嘆了一口氣：「問題不出在神界，反而是出在我的母星身上，我的母星也就是你所在的末世，正在走向毀滅，而這也是我選中你的理由。」

「什麼？您是說您也是穿越來的？」

天道點頭：「我穿越的時候母星還好好的，雖然環境和資源都在不斷地被破壞，但末世也僅僅只存在於一些人的悲觀設想中。可是隨著我在修真界待得越久，修為越來越高，以至於後來成為了天道，我終於感應到了我的母星，而它也正在走向滅亡。」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母星的滅亡和神界有什麼關係？難道是因為您成為了天道，而您出自母星，所以母星滅亡了才會牽扯到神界？」

天道卻否認了：「你有沒有想到，修真界萬千世界，誰才是真正的本源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