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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日夜兼程,還有源源不斷的刺客糾纏,要是落在旁人頭上,估計早就人心渙散不安。但他們太子爺站在那裡,有如一枚定海神針,叫所有人心生安定。

這一路北上得狼狽,梁承驍周身戾氣未散,像一柄剛開刃飲過血的劍,他將長刀扔給侍從,冷笑了一聲:「這個架勢,只有蕭元景的巳部。」

什麼叫冤家路窄。

他蕭元景明面上不敢現身,背地裡倒是陰魂不散。

巳部。

一聽這個名字,在場所有人不由得心神一凜。

端王麾下的十二部,這兩年可算是刻在了晉人的骨髓里,恨得咬牙切齒。不久前的沂郡之爭,梁承驍就是在這支無處不在的隊伍手上吃了大虧。

巳在生肖中指代巳蛇,按照命名規律,應當是專門負責清理和暗殺的一支。

看來不止他把蕭元景視為心腹大患,寧涉險境也要給對方設局,對方同樣想將他除之而後快。

紀聞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十二部手上吃塹,語氣恨恨:「除了躲在背後裝神弄鬼,他還有什麼手段!」

若非在蕭元景的地盤上,他定帶人將那藏於幕後的賊手揪出來,生啖其肉,痛飲其血,何至於讓殿下陷入如此險境。

梁承驍的神色冷戾:「還有功夫找麻煩,是孤小看他了。」

如今陷入被動的局面,是他計劃不周。待到臨安的布置完成,屆時誰才是被追逐的喪家犬,還未可知。

好在捱了這一路,事情總算在第二天的入夜前迎來了轉機。

這一次,出去探路的親衛折返後,面上帶著明顯的喜色,一下馬就激動道:「殿下,聯繫上鄭統領了!」

「他如今帶兵守在河對岸,聽聞殿下到了沂郡,已經派人來接應了。」

……

鄭思全為人穩重細心,幾日前收到使團傳遞的消息後,就做足了準備。親自帶了一隊精兵偷偷渡河,終於在夜幕降臨時與梁承驍等人會合。

原本的衣服沾了血跡和髒污,不能用了,梁承驍換了身外袍,聽鄭思全匯報這些天從臨安傳出的消息。

鄭思全曾是他舅舅的舊部,如今在楚水一帶任總兵,對太子一黨忠心耿耿。這也是梁承驍放心讓他留守接應的原因。

確認少主沒受大傷後,鄭思全稍鬆了一口氣,道:「殿下請安心,李大人前日剛走到半程,傳信說一切順利。」

說著,又皺了一下眉:「就是使團離開後不久,臨安城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越帝下了密詔,命端王即刻返京。」

從外人的視角看,萬壽節已過,蕭元征這時候把一個戍守在外的親王叫回去,實在是怎麼想怎麼古怪。

營中的參將也猜測,是不是臨安出了什麼大事,只是部署在城內的暗樁始終打探不到消息。

但梁承驍看上去並不意外,似乎早有預料:「哦,那蕭元景現下如何了?」

說起這個,鄭思全很有些羞愧:「蕭元景前兩天就離開了沂郡。他應當對我們早有戒備,車輿一出城,盯梢的人就跟丟了蹤跡。」

「但南部的密探來報,有人在淮陽一帶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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