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我正要跟您說呢。」紀聞撓了撓頭,「畫出來了。而且照您的吩咐,把於太醫開的藥和方子一併送過去了。」
「派去的人說,謝公子似乎……極擅長藥理,第一眼就指出了方子的不對,原來不確定的幾味材料,也被他一一點出來了。」
這話其實已經是謙虛了。暗部那幾個主業製毒,兼職救人的怪胚簡直是見獵心喜,這兩天恨不得搬進翠玉軒,夜夜同他交流毒理心得,只因為謝南枝名義上還是太子的人,才遺憾作罷。
紀聞道:「不過那味藥材似乎主要生長在越地,底下的人找遍了上京,只在一家藥鋪中尋到少量。具體功效如何,還要等試完藥再觀察。」
聞言,梁承驍稍有些意外:「這麼快。他這幾天都在忙這件事嗎。」
「……」
這話紀聞答不了,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上了。
梁承驍一抬眼,就見他這副一言難盡的情態,挑眉問:「你那什麼表情?」
既然他都問了,紀聞也不再憋著,把剛才聽到的奇事一股腦分享了。
梁承驍起初還散漫地邊批奏摺邊聽,直到他繪聲繪色地講起「亂葬崗餵狗」和「花圃里掃出殘肢」,才擱下筆,面上帶了點哂笑的影子。
紀聞簡直嘆為觀止:「果然人不可貌相,我看謝公子文文弱弱的,聽到這事兒,還以為他會被詹事府的人欺負,沒想到……」
對方僅用三言兩語,就把常貴這樣的老油條嚇唬慘了。
——文弱?
一瞬間,梁承驍腦海里浮現對方坐在他腰上,拿匕首抵著他咽喉的景象。半晌,才喉結微動,輕輕嗤了聲:「有什麼可擔心的,他聰明著呢。」
不過金絲炭一事,的確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張了。
紀聞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確實沒什麼不虞的情緒,才試探問:「不過殿下,照理說,謝公子應該是不能用上品炭的。是否要知會一聲詹事府……」
只是兩斤炭而已。
梁承驍很是莫名:「孤是養不起他一個嗎?」
紀聞:「……」
行吧,您樂意就好。
於是他咽下了本來想說的那句,金絲炭按禮制只供太子側妃以上的妻妾使用,只當做不知情。
這個話題到此算是揭過。他繼續批摺奏,紀聞就站在一旁侍候。
過了許久,內侍進來添茶水和點心。
梁承驍沒用過午膳,正好有些餓,就隨手用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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