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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價錢夠不夠?」

「……」

謝南枝立刻與自己和解了,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對點心的不尊重。

「殿下這是說什麼話。」他矜持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至於補湯——

他面不改色地找藉口:「您是大晉儲君,身體關係國祚,進補是大事,千萬不能怠慢了。我關心殿下,也是關心國本。」

太子爺飽含深意瞥了他一眼,沒再說話,似乎看透他那點心思,只是懶得戳穿。

等謝南枝走出書房,身後傳來梁承驍的聲音。

「身上這件衣服,回去換了吧。」正在看奏疏的人頭也不抬,語氣如常道,「你還是穿白衣好看些。」

自從那日在松泉樓文會上丟了面子,那雲中的張公子回到府上就大發脾氣,打砸了房裡所有能看見的花瓶器物,氣急敗壞道:「那窮酸書生,竟敢欺騙本公子!」

「不是說他寫的文章無人能敵,本公子只要背下,在考場中往上一抄就能得狀元嗎!虧我好吃好喝供著他,他還害我在其他人面前丟臉!」

想到在文會上,所有人從最開始看他崇敬熱忱的目光,一下轉變成了惋惜和輕視,張公子就心頭火起。怨憤和嫉妒如毒蛇一般糾纏他的胸腔,既是對給他作槍手的書生,更是對那莫名其妙冒出來,憑一篇文章就令眾人折服,最後拿下魁首的人。

他實在氣不過,拿了牆上的馬鞭,就要去那書生的住處泄憤。

陪讀書童被他嚇得瑟瑟發抖,一路倒退到門口,趁他不注意,一溜煙跑出去找人。

他還沒走出院子,就讓一身釵環首飾,聞訊趕來的張夫人抱住大哭:「兒啊,你如今正是緊要時候,千萬不能衝動行事啊!」

她哭得情真意切,張公子被她感染,心中又十分委屈,同樣紅了眼圈:「娘!」

於是母子倆抱頭哭了一場。

這個兒子是張節度使和夫人晚年得來的,是張家嫡系唯一的獨苗,平日就千般嬌縱萬般溺愛,好不容易長大有點出息,張夫人絕不容許他出半點岔子。

她已從書童處聽來了事情的原委,安撫住兒子,擦乾眼淚,心裡也有了算盤,寬慰張公子道:「京中從未聽說過此人的名頭,估計是哪個小鄉小縣考上來的,不足為懼。」

說著,語調冷了些許。

「你儘管安心備考,為娘先讓你爹修書一封,去魏王府問問情況。大不了製造點意外,將那人處理乾淨了,叫他再參加不了會試。」

張公子聽了,想起他那在雲中郡做節度使,大權獨攬說一不二的爹,心頓時定下大半,但仍有些憂慮,道:「那代寫的書生水平不夠,萬一在會試上再出現黑馬,或者被人舉報戳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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