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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枝只掃了一眼,便知這是真正開過刃見過血的行伍。

書棋在後頭給他撐著傘,經過時被這架勢嚇得夠嗆,連聲音都不自覺放輕了,驚疑不定問:「公子,這是……」

謝南枝神色未變,視線掠過這些親衛,瞥見立在最前頭的熟悉背影時,略微挑起眉梢。

書棋顯然也注意到了對方,疑惑地嘟囔:「那是紀大人吧?他不是在府上嗎,怎麼又從外頭回來了。」

內侍畢恭畢敬地指引他們穿過庭院,往書房中去。

沒理會院中罰站的親衛,謝南枝頂著一眾審視的目光,泰然走上台階,忽然聽得背後一聲冰冷的:「站住。」

為首的那人道:「書房重地,閒雜人等禁入。」

話音一落,所有親兵即刻整齊地按上了腰側長刀,虎視眈眈瞧著他,壓迫感頗重。

謝南枝回過頭,遙遙同台階下發話的「紀大人」對視。對方毫不掩飾對他的戒備和敵意,皺著眉上下打量他。

書棋不知道事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嚇得大氣不敢出,謝南枝卻若有所思地眯起眼。

眉眼有九成相似,但這不是紀聞。

——那院子裡站著的又是誰?

氣氛隱約變得劍拔弩張,引路的內侍見了,趕緊上前道:「左衛大人,殿下請謝公子過來議事。」

言下之意是這是太子殿下允准過的。

聽到「謝公子」三字,對方面上的懷疑之色更重,正要說話,但下一瞬,書房門從內打開,裡頭的侍從道:「左衛大人,您可以進來了。」

「……」

正堂內,梁承驍坐在桌案後,身旁站著個看天看地,神色莫測的紀聞。

上次捏碎茶盞留下的傷口在紀大人苦口婆心的勸說下,總算是處理過了,但估計是敷衍了事,潦草包紮了兩下。至於多久癒合,完全不在太子爺的關心範圍內。

聽見殿門打開的動靜,梁承驍頭也不抬,道:「過來。」

這一聲顯然喚的是謝南枝。

謝南枝已經習慣處理政務的時候給他打下手,聞言認命地嘆口氣,接過紀聞手中的奏疏,一目十行掃過。只是才看了個抬頭,就略微一頓,隨之蹙起眉。

紀聞十分會看眼色,麻溜地搬了椅子過來請他坐,又讓內侍奉上茶和點心。

經過堂前沉默跪著的親弟弟時,心底暗自恨鐵不成鋼,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小幅度踹了他一腳。

「……」

紀廷抿了下唇。雨珠從髮絲滴落,順著他那張與紀聞八九分相似,只是更為冷硬不通人情的臉龐流下。

他向梁承驍叩首行過大禮,嗓音艱澀:「屬下罪該萬死,沒把蕭元景留在涿縣,壞了殿下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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