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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中的蘆枝樹剛結出澄黃的果子,引誘棲息在此的鳥雀來飽食一頓,吃去帶汁帶水的豐沛果肉,又將圓潤飽滿的一粒果核掉入土壤。

雖然面上的話說得漂亮,但改變不了謝南枝毫無經驗,甚至過於青澀的事實。

梁承驍蒙著眼,強忍著他磕磕碰碰探索了半天,差點因為欠缺一些離譜的常識,把嘴唇撞在犬齒上,把兩個人都弄疼到倒抽涼氣。

在陳釀的香氣緩慢累積,濃郁到即將叫人醉倒時,太子殿下終於忍無可忍,翻身把人抱進懷裡,在謝南枝猝不及防的驚聲中,給了他一個用作範例的、滾燙的吻。

書棋火急火燎地端來了醒酒湯,結果到了門口,被屋內傳出的聲響弄得面紅耳赤,猶豫半天,不敢上前敲門。

紀聞背著手路過庭院,表情深沉得像個見多識廣的大內總管,搖頭說:「不用醒酒湯了,等著去準備熱水吧。」

「……是。」書棋也不敢問多久之後要,匆匆忙忙應下來,趕緊貼著牆角根溜走了。

世上的事,千姿百態。

既然有人歡喜,自然也會有人發愁。

常貴在住處焦急等待了許久,也沒等到燕王府長史的消息,隨著時間的推移,心也一寸一寸地沉下來。

他是人老了,但遠還沒到昏聵的程度,一想到與燕王的密謀被暴露後,自己即將面對的後果,嚇得差點肝膽欲裂,連忙回屋開始收拾金銀細軟,期望趁著還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宮去。

但他的希望註定要落空了。

就在老太監包袱款款,打算順著少有人經過的小道離開夏宮,東躲西藏一陣的時候,推開門就看見了馬管事笑眯眯的臉。他身後帶了幾個人高馬大的親衛,個個眼神不善地盯著常貴,面上卻故作不知地問:「常總管這是要上哪去?」

「……」

常貴背後冒出冷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強作鎮定地擺架子道:「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咱家去哪兒,跟你一個管事有、有什麼關係?」

「哦,是嗎?」

即使被這樣下面子,馬管事也不生氣,他眯起眼睛,好生打量了常貴一番,說:「看您的樣子,好像是要出宮呀。」

他頓了一下,意味深長道:「這進宮容易,出宮可沒這麼簡單,至少得把這些年吃下去的東西重新吐出來,您說對吧?」

常貴胸中警鈴大作,罵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馬建才,你就是靠著太子爺的信任仗勢欺人,現在得意一時,日後一定反噬到你自個兒身上!」

沒想到他這時候還有臉倒打一耙,馬管事的表情匪夷所思了一瞬,重複道:「我仗勢欺人?」

話音未落,身後的親衛已經不耐煩地拔刀出鞘,作勢要上前動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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