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郢滿腹狐疑,總覺得這情景似曾相識,沉思片刻後,突然雙目圓睜,拍案而起:「中了這小子的奸計!」
公良軻被他嚇了一跳,眼看著他在屋子裡背著手,焦躁地開始轉圈,忙問:「老師,是有什麼不對嗎?」
崔郢倒沒往梁承驍和謝南枝有什麼私情上想,畢竟太子宮院裡還有個千嬌百寵的懷孕妾室,無論如何都跟斷袖之癖沾不上關係。
他咬著牙,聲音像是擠出來的:「老夫有一子侄,本可登科中狀元,被太子忽悠了兩天,離家出走去北境從軍了——老夫說他怎麼突然這麼好心,原來是早有預謀!」
公良軻:「……」
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公良軻欲言又止了一陣,想說太子殿下如今成熟了不少,應當不會做那等缺德事了。然而話到嘴邊,微妙地停頓了一下。
好像還真不確定。
一想到他乖巧白淨,溫文儒雅的好學生,日後再見面,說不準就成了虎背熊腰,滿臉黢黑的西北壯漢,熱淚盈眶地拉著他的手跟他說,「老師!我找到人生的意義了!」,崔郢實在沒忍住眼前一黑。
「快快,趕緊去把你師弟救……接回來。」他顫抖道,「千萬不能讓他和太子多待!」
【作者有話說】
當年販過的劍都是要還的(嘖嘖搖頭
第47章 察覺·孤與端王孰美
謝南枝不知道他在宮裡待了兩日,在崔郢心目中已經要去北境從軍了。
梁承驍上朝的時間早,天才蒙蒙亮不久,就要洗漱更衣。隨從在外頭敲門提醒時,謝南枝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只想把頭蒙進錦被裡。
梁承驍把他從裹得嚴嚴實實的繭里翻出來,叫他不至於呼吸不暢,問:「半夜魘住了?孤抱著你的時候,你一直在發抖,叫你你也聽不見。」
原本還在躲他手的蠶繭停了一下,謝南枝掀開眼帘,嗓音含糊地嘆氣:「你晚上的精力要是沒那麼旺盛,我也不至於睡不好,殿下。」
「這也能怪我?」梁承驍挑了下眉梢。
他以為謝南枝還在擔心南郡的事,才會夜有所夢,於是摸了摸他的臉:「你若有事,就同孤說,不用一直藏在心裡。」
大概還在犯困,謝南枝不太配合地轉開頭,背朝向他,聲音悶悶的:「別碰,我還沒洗臉……知道了,你快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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