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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南郡。
太子領兵十萬,與叛黨兵馬相持於潞州。
前線戰事吃緊,紀聞匆匆安排好與糧草有關的事項,剛回到營帳中,就見一屋子眼巴巴等著他的參將和親衛。
紀聞:「……」
一般來說,出現這種場景一定沒好事。
根據多年鍛鍊出來的直覺,紀右衛迅速放下帳幔,轉身欲走,裡頭的李同舟已經眼疾手快,摟著他的肩把人帶回來,悲聲道:「紀大人,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這麼多人都指著你想法子呢!」
「停!」
紀聞轉過身,向他伸出三根手指,冷酷無情道:「這已經是本月第三次,你跟我說同樣的話了。需要我提醒你,分別都發生了哪些事嗎?」
「這……」李同舟的眼神開始左右游移,乾笑了兩聲,「有這麼多嗎,我都不記得了,哈哈。」
紀聞並不打算給他面子,替他一一羅列道:「第一次是在半個月前。」
「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將領聽說我們太子殿下後院跑了個侍妾,導致殿下這段時間都心情不好,於是自作聰明地往殿下營帳里塞了個姑娘。」
「殿下當時就發了脾氣。」紀聞面無表情地說,「那姑娘脫得赤條條的就被扔了出來。塞人進來的將領,連帶著他手底下的親兵,全挨了五十軍棍,現在還屁股朝天地在庵廬里躺著。」
李同舟:「……」
李同舟看天看地,略帶心虛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吧。」
紀聞接著說:「第二次是在幾天前。」
「南下追謝——那位的親衛回來了,人沒逮著,給殿下帶了句話。具體內容我不想問也不想知道,但是當天晚上,殿下就帶暗部的人出營,射下了叛軍首領的頭,回來掛杆子上吊了好幾天。」
紀聞深深吸了一口氣。
「皇帝派來監軍的那幾個老頭,一早推開門就看到個腦袋在天上晃蕩,當場仨人就暈了倆,快馬加鞭送回上京去了。我寫解釋的奏摺寫了一晚上,澄清他們是自己暈的,不是咱殿下存心嚇唬的。」
李同舟:「…………」
李同舟開始用力咳嗽,說:「紀大人實乃殿下的左膀右臂,辛苦了。」
「不辛苦,命比較苦。」紀聞長嘆一聲,走進營帳坐在了椅子上,認命道,「說吧,又捅什麼婁子要讓我收拾了。」
李同舟向旁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親衛去倒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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