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哥的婚事怕是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吧?」阮黎殘酷無情的指出事實。
朝陽的笑容一下子淡了許多,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是啊,一想到我哥,我也很擔心自己,突然要跟一個陌生男人突然像一家人一樣,我就有點害怕,我有時候挺羨慕你的。」
「制度就是這樣,你不能改變它,就只能適應它。」這就是阮黎不喜歡古代的地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能操控孩子的一生。
所以她無比的慶幸自己有一對縱容她的父母,只要她不喜歡,他們就不會強迫自己。
茶會結束後,阮黎謝絕朝陽公主派人送她回去的建議,來時帶著春花,走時也只帶著春花。
「小姐,您不高興嗎?」春花見小姐自上馬車後就靠在車窗邊盯著外面的景物,眼睛卻沒有聚焦,一副若有所思,又唉聲嘆氣的樣子。
阮黎回過頭來,「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衡王和朝陽也挺可憐的。」
春花不理解,衡王和朝陽公主生在帝王家,生來便高高在上,她還挺羨慕的,很多人也都羨慕,希望自己生在富貴人家,不明白怎麼衡王和朝陽公主怎麼就可憐了。
賀蘅也沒想到,自己策馬過來會聽到阮黎說他和朝陽可憐的話。
剛下朝,他正在回衡王府的路上,突然看到阮黎的馬車,阮黎靠車窗邊不知在想什麼,想起最近有關她的流言,便策馬靠近,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異樣。
他聽過太多羨慕嫉妒的話,那些人從來只看到光鮮的表面,從未想過在這後面是一條多麼殘酷無情,用鮮血鋪出來的路。
生在帝王之家,在那偌大、充滿勾心鬥角的皇宮裡,說它是世上藏污納垢,最骯髒的地方也不為過,從小就需要警惕周圍的人,身邊親近的人也不一定可信,因為它也是一個能夠泯滅人性的地方,即使長大了,也未必掙脫得了它給予的桎梏。
賀蘅沒想到,看似大大咧咧,什麼事都不在意的阮黎也有這麼心細的一面,她看的其實比誰都明白。
馬的速度緩了下來,馬車便漸行漸遠。
「王爺?」李南追過來,不明白王爺怎麼又不上去跟阮小姐說話了。
「走吧,回府。」賀蘅沒有解釋。
李南一頭霧水,卻不敢追問。
剛回衡王府,沒過多久,沈子安便上門來了,步履急促,臉上也不見平日的跅弢不羈。
「真被寫詩的人說中了,何明遠不止有問題,而且是大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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