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然道人摸著鬍鬚,閉著眼睛搖頭晃腦:「此一,便是道,全然看你怎麼理解了。」
戚許皺著眉頭,這段時間他跟在賢然道人的身邊,確實學了很多,但悟性還是差了點。
「我理解,就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戚許猶豫了半天才說道。
「可以這麼說,我說了,道全看你自己悟,悟出來是什麼,就是什麼。」賢然道人又喝了一口湯。
「不過,我在想,你是真的想去京城嗎?」
戚許眼睛瞬間就有了光芒:「師父有辦法?」
「入朝為官,可不止有科舉一條路啊。」賢然道人摸了摸鬍子,故作高深:「師父會幫你想的,但你要先再刻苦一些。」
「我可以,師父,我做什麼都可以。」戚許認真的點點頭。
「那就先把這湯學會了,這都學不會,還能學會其他的嗎?」賢然道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戚許用力點頭,低頭喝湯,認真的品嘗其中的味道。
「傻小子!」賢然道人笑著搖頭。
不過這樣看來,戚許心中的惑,確實在京城為官啊,唉……也不知是禍還是福啊!
但不論是禍還是福,總歸都是戚許自己選的道。
沈嶺本來是想給戚許,安置一個衣冠冢,卻被沈書元拒絕了。
「爹,我既然已經要出發去陵州,自然還是要尋戚許的。」
沈書元心裡還是有著一些奢望的,但若是衣冠冢立了,這奢望似乎就真的只能是奢望了。
「你當初將那木棍收起,不就是為了衣冠冢嗎?」沈嶺說的直接。
「是,但……」沈書元搖搖頭:「我現在不想立了。」
「爹,如果他的父母不是那副模樣,願意去墳前給他燒上一炷香,我都覺得立個衣冠冢還有些用處,可他們這樣……你這衣冠冢由誰立,又由誰祭呢?」
沈書元知道,爹不可能讓戚許入沈家祖墳的,那這墓碑上只有孤零零的戚許的名字,立它做什麼?
沈嶺眉頭一皺:「清知,你娘原來千叮嚀萬囑託,我都沒有往心裡去過,可這次戚許沒了,你的態度……你給爹說一句真話,你們在一起的這兩年,可有過逾矩之舉?」
沈書元不由地想到了,那雙柔軟的唇。
「沒有,爹,就算有什麼,他也是我的妻!」
「夠了!」沈嶺吼出聲後,又快速的壓低了聲音:「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清知,你當明白你自己的身份!」
「你榜眼之身,若不是為了他,何至於離京為官,你可知,你踏馬遊街之後,坊間都是如何誇讚你的?
若不是你一意孤行,這親事在京中就能落定了,爹也是一時糊塗,怎麼就能允了你,但爹說到做到。
你也不能逾矩半分,到了時間,爹會親自去幫你操辦終身大事的!」
沈書元垂下頭,沒有試圖再說什麼,此刻和爹爭辯,反而會讓他將錯處都怪在戚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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