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去了覃縣,剛進前堂,屋外的雨又大了起來。
「這雨……」杜藍難得皺起眉:「那天你說我還沒怎麼上心,這又連著下來幾天,我也開始心慌了。」
水患雖是天災,卻很可能衍生人禍,更別說陵州境內,現在本就錯綜複雜了。
「我剛從軍營出來,也和孟將軍說了,如果真的力有不逮,還望他能出手相助,他倒是答應了。」
沈書元抖了抖袍子上的水。
「清知,我主要還怕人禍啊。」杜藍嘆了口氣:「覃縣遞出去的摺子,似乎都石沉大海了。」
「嗯,我那裡也是,上次還問了兩個縣,差不多吧。」沈書元點點頭。
「那你還這麼淡定?」杜藍說道。
「州府扣了唄,你能怎麼辦?」沈書元隨口問道。
「孟將軍一定有直達天聽的路子,讓他幫我們遞摺子,如何?」杜藍問道。
沈書元歪了下頭,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他站起身,抬起手,卻在快碰到杜藍額頭的時候,被他揮開了。
「你幹嘛?」杜藍問道。
「哦,一是看你是不是病了,二是多摸摸,很快可能就掉了。」沈書元說道。
「掉了?」杜藍氣急敗壞的指著他:「你才掉腦袋呢!」
「孟將軍,官居三品,遞上去的摺子都是縣裡的家長里短,合適嗎?」沈書元問他。
「百姓之事,並無大小。」杜藍認真說道。
沈書元點點頭:「也沒說錯,所以文官勾結武將……」
「閉嘴,我知道錯了!」杜藍抬手捂住他的嘴:「不准再說這件事,也不准笑話我,不然我捂死你!」
沈書元失笑出聲,推開他的手:「杜兄,厲害啊,都學會殺人滅口了,那怎麼還能讓州府扣了摺子啊?」
「我不就是著急,所以才沒想那麼清楚嗎?」杜藍揮揮手,不想理他。
「不過,我們和孟將軍的接觸確實應該慎之又慎,但也有個好消息。」沈書元說道。
「孟將軍說,他來陵州的時候,皇上特地說了,陵州境內有一榜眼還有一探花,都是能人。」
「可能只是客套話呢?」杜藍皺眉:「不過,當初你那麼一鬧,皇上還真有可能印象深刻。」
「我最近在想一些事。」沈書元嘆了口氣:「當初御書房內,總覺得皇上,是準備讓我們三人都去地方。」
「張顥林是張大人的兒子,怎麼可能讓他離京。」杜藍說道。
「嗯,但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是他的兒子,所以才不讓他離京?」沈書元問道。
「陵州境內還有個監御史,都沒怎麼見過,他可是張鉉安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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